陈员外知道陈明月性急,多等一刻怕也是难熬,却没曾想她动作这么快,从去找大夫开催生药抓好药再把药熬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半点耽误,不过一个时辰竟都弄好了。药一熬好,陈明月甚至不与陈员外打一声招呼,亲自领了几个身体健硕的奴使,让贴身奴使小玉拎着装药的篮子,这便去找正被关在屋中的陈默去了。
等正在堂屋中坐立不安的陈员外得到消息,一路赶过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关着陈默的屋中时,只看到陈默让几个强而有力的高大奴使死死压制住四肢,再硬抬起他的脸掐开嘴把一根略粗的竹管直塞进喉咙,而立在一旁的小玉正举着碗往竹管里灌颜色墨黑味道极冲的药汁。
陈明月人多势众,又是誓在必得,陈默完全无力反抗,就算知道塞进嘴里的药不能吃,但卡在嘴里的竹管让他连把嘴合上都做不到,更别说把直接灌入喉咙处的药汁给吐出来了。
陈员外看陈默痛苦得泪流满面的模样,忍不住心疼,连忙上前,刚想同陈明月说让她下手轻点时,端碗灌药的小玉便已退开。
一大碗满满的药汁就这么给生生灌了进去。
这时只听陈明月说道:“给我摁好他,再堵住他的嘴,千万别让他把药给吐出来了,浪费了这许多功夫!”
陈明月说完,自是有人照办,刚被灌了一整碗药的陈默便又被强硬地往嘴里塞了一团棉布。
一旁的陈员外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便道:“行了,明月,药都灌下去了,赶紧让奴使们把人给放了。”
说罢,不等陈明月发话,陈员外就对按住陈默的那几个人道:“没听见么,还不撒手!”
陈明月带来的这几个奴使并没有听他的话立刻松开,而是迟疑地望向了陈明月。
陈明月忽而一笑,扭身对陈员外说道:“爹,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有进无退,更应该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陈员外看看被堵住嘴痛苦得泪水就没止过的陈默,再看看陈明月,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只道:“明月,你给他灌的这药,便是催生的药?”
陈明月挑挑眉,她听明白了陈员外担心什么,便道:“没错,便是催生药。倒不是我不想加点别的料进去,可若是导致他孩子还没生出来人直接断气了,反而得不偿失——”
陈员外听罢,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陈明月又道:“不过我把大夫开的方子上的剂量都给多加了一倍。”
陈员外神色一变,人顿时有些急了,“明月你你也太胡来了”
陈明月却不以为然一笑,转了个身,找了张凳子直接便坐下了,“我不过是想让药发作的快些。我要回刘家的心早已迫不及待。而且爹也不必担心太早,我问过大夫,剂量加一倍会如何,大夫那头也给不了准话,只说生产时会更凶险。所以,爹,也许陈默命就这么好,能挺过去呢?”
陈员外让她这无谓的样子气得直瞪眼,话也说不利索了,“你怎么爹一直这般宠爱你如今爹就想留个人在身边你怎么怎么就不能”
陈明月神色一冷,哼道:“爹你要留谁都行,偏偏就陈默不可以!尤其是看你这般护着他,那女儿就更是恨不能让他立刻去死!爹,你最好敲一敲你那被陈默迷晕的脑袋好好想一下,就这么个破烂货,比得上女儿和陈家的荣华富贵吗?想想刘家吧,仅仅一家,就出了一个贵妃,一个宰相,两个二品大官,且刘轼还与曾经的太子当今的皇帝关系甚笃,并以兄弟相称,如今还救驾有功,风光无限前程无量,怕是有史以来也翻不出这样权势滔天的人家了!为了一个陈默,值当吗?”
陈员外一时语塞,半晌,他一屁股坐到另一张凳子上,脸色极是难看,却再无半点言语。
屋中一时陷入诡异的宁静中,陈员外沉默不语,陈明月则神闲气定。
过约有一柱香时间,就听一个始终按着陈默的奴使高喊道:“大小姐,药效发作了,他这肚子有动静了!”
所有人顿时定晴看去,只见此时的陈默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他那附着一层薄薄衣料的大肚子上竟可清晰可见一下一下地震动。
陈明月与陈员外犹不解,便听一个有生产经验的奴使呼道:“这便是胎动,他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动弹着要出来了!”
都没经历过此等之事的陈明月与陈员外对视一眼,很快陈明月便道:“你们中不是有人会接生吗?快让他把孩子生出来!”]
其中一个奴使便站了出来,“大小姐,得先把他弄床上,再查看他羊水是否已破,羊水破了孩子才会出来。”
陈员外急得一下站了起来,道:“那还不赶紧带他到床上去。”
这次屋中的奴使们也不用去看陈明月了,一把抬起正满地打滚的陈默便搬到了床上。
正要脱陈默的裤子看他下面的情况时,所有奴使除知内情的小玉外都看向了在场唯一的男人。
陈员外看他们都停了下来看他,又气又急,斥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赶紧该干嘛干嘛!”
其中一个奴使只得说道:“老爷,女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