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
江季麟轻笑了下:“罢了,你改日试试新药,他这几日喝这些药似乎药效并不大。”
“是,属下晓得了。”朱雀沉yin了下,“只是主上,秦国似乎有些不妙的动静。”
“可是孟鹤冬又起疑了?”
“不仅仅是起疑,以前属下在秦国,多少还晓得如何从容应对,此次因为属下在此处,只得让副职去扮主上,必然多有出入,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前些日子,孟鹤冬连夜密会了几位朝中重臣,避开了副职和白虎,御林军更是有隐隐调动之势,属下担心……”
“你担心朝中形势有变,孟鹤冬夺权?”
“是!”
江季麟微微眯了眼:“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不会这样做,但若再过些时日,他还有诸如此番的动作,恐怕……问题就大了。你速速写信回秦,叮嘱他们伺机行事,诸如此般……”
江季麟大致说了几点,叮嘱了朱雀,又揉了揉鬓角。
“主上,您这几日颇有些劳神,您自己的伤也没有痊愈,属下为您针灸一番可好?”朱雀面带忧色。
江季麟点了点头:“可以。”
宁长青从议事营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江季麟闭眼靠在榻上,乌发间插满了银晃晃的长针。
他瞳孔狠狠缩了几下,下意识地捂住心口,跌跌撞撞跑了两步,脚下步伐乱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你头疼?”
江季麟本是闭眼歇着,听到宁长青声音,缓缓睁开眸:“无大碍,你神色怎么如此难看。”
“.…没有,就是……伤有些疼……”
他只是……似乎恍恍间,以为又要失去他。
哪怕反应过来只是针灸,心里某处,也钝钝的疼。
江季麟有些担心:“你伤势一直不见好,送去议事营的药喝了吗?”
“喝了。”宁长青微微垂了眼。
“我听说徐清回来了?”
宁长青点了点头:“嗯,那几日被秦国围的狼狈,我让他出去探查军情,顺便查一件事情。”
江季麟面色微带愧疚:“秦国的事,我感到抱歉,我前些日子没法安排诸事,叫一些人钻了空子,此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你让他查了何事?”
宁长青睫毛微扇:“.…关于一个孩子,等我查清了,就告诉你。”
江季麟微微笑着:“好。”
……………………………
校练场上喊杀声震天。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麟军整齐划一地挥着兵器,冷光中泛着森森寒意。
“下官不明白……”徐清眼睁睁看着满纸白纸黑字的证据被宁长青一点点撕碎,碎屑雪花般散在空中。
宁长青眼眸黑沉,定睛看着天际一点湛蓝:“徐清,这件事的真相,我已经辗转反侧想过很多。他骗我,我一点都不意外。”
那张纸上,悉数是徐清搜集到的证据,护城河边的那场刺杀,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前些日子,我步步行错,轻抚狂妄,荒唐可笑,现在想来,万分愧疚。徐清……我向你道歉。”
“不敢!”徐清心里又惊又悸动,“属下……担不得。”
“徐清,我自己的错处我清楚,这军中形势,若不是有你力挽狂澜,苦苦支撑,恐怕我早已命丧在叛军剑下。”宁长青苦笑,“我其实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连活都不想活了才会这般颓败折腾。”
“将军!”徐清不由泪流满面,俯身跪下。
宁长青搀住他,止住了他的动作,亲自扶他起身:“我当初用计骗你来我这里,你心思通透,想必早已想明白了。我本承诺你,奉你独为军师,以三国刘备待诸葛之礼待你,却最终还是负了这承诺,不知此时再说这些话可还迟。从此之后,先生的话,我必会虚心听鉴,以大局为重!”
徐清颤着手,郑重地点了头:“下官愿一生追随将军!绝不背弃!”
“这件事,是关乎他与我的私事,先生,请相信我。”宁长青定定看着徐清,“更何况,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拜托先生,这件事,关乎齐国的血脉辛秘。”
徐清身体微震:“将军请说!”
“上次一战,齐军城破退兵,我虽生擒了陈霸先,事后却觉得他似乎是忌惮什么才被我捉住,你不晓得,我当时在他身后看到了一个少年……”宁长青眯起眼来,“那少年七八岁左右……生的……很好看。”
徐清沉yin:“那少年,难不成是已逝大皇子齐玉的血脉?下官记得,当年齐玉迎娶了一位身份卑贱的侧妃,那侧妃进门六个月便诞下一子,其他的事,下官便不知道了。”
“对,就是那个孩子。我昨日刚从陈霸先嘴里套出话来,那孩子便是齐玉与那侧妃的孩子,如今被齐清养在身边,甚是宠爱。”宁长青叹了一声,“只可惜没有问出更多,陈霸先便死了。”
徐清抿了抿唇,不知如何接关于陈霸先的话。
一代武将,死的……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