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祠堂门口,深更半夜的时候,祠堂前后半个鬼影都没有,一阵凉风吹过,牛耿不禁后背发毛,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见薛照青从袖口之中掏了一把钥匙出来,往祠堂大门的锁上一捅,这锁便被打开了……
“你?”
“我偷偷配了一把。”薛照青轻轻一笑,拉着牛耿便进了祠堂正中。
夜半时候的祠堂倒没有料想的如此Yin诡吓人,祠堂之中燃着的长明烛把整个祠堂照的清晰透亮,香炉上几股袅袅的香烟,顺着空气径直往上,显着整个厅堂敦肃,雅正了不少。
“青儿,来这是要干啥哩?”
“你先别问这么多,来跪着哩。”薛照青说罢,便拉着牛耿跪在了香炉之前的蒲团之上。自己则立在了一边。
“青儿,这里供奉的都是你族中的祖宗,我来跪,合适么?”
“牛耿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先问你一句,若要你入了我薛家的宗,你愿意么……。”薛照青说着,脸上渐渐chao红了起来,一双嫩手不断在长衫之前反复搅动着。
牛耿微微一怔,再看薛照青的反应,他那榆木一般的脑袋可算是反应过来,合着大半夜的翻墙进来这祠堂,是为了让他入宗一事。
二人同为男子,自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在青天白日之下叩拜入宗,这也的确是难为薛照青了,竟夜半时候拉着他过来了。可这牛耿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坏心,想逗逗薛照青。
“咱俩分明我在上,你在下,为何要我入了你的宗?若要入,也是你先跪拜我老牛家的先人才是。”
“……”薛照青愕然,许久,嘴里才低声说了句:“谁说没拜过的。”
“啥?!”牛耿大惊,自打父亲的坟迁到澄城与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之后,虽每年清明过年祭拜之时青儿也同他一同祭拜,可一般都是单单拜他父母合葬的那座墓,其他先人的……
“每次祭拜过后,你都要去市场之中买上各种好酒好菜去看你堂叔堂婶,我每次都不爱跟着,就趁着那个时候,总会拜一下你家的先人,日后若入了土,也好认得……。”薛照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低越深,声音竟越来越听不见了。
“啊?”牛耿心里顿时满满的,没成想,青儿的心思已比他细腻上了这么许多。
“青儿……”牛耿深情款款的唤着。
“哼,你到底要不要入我家的宗。”
“入哩,入哩。”
“那好,你跪好,我念下薛家的家训给你听,听罢之后,你接香叩拜九个大头,这宗你便入成了。”薛照青说罢,口中念念有词背下了薛家传了二百余年的家训。
牛耿虽不甚明白,却也听的真切,听罢最后一句之后,接过薛照青点好的三只香火,贴于额前,恭恭敬敬的扣下九个大头,再将那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
二人盯着香火看的真切,直至看它燃到了最低下的部位。
“香火中间未熄,祖宗这是认下了你这个族人了。”
“那是,我多讨人喜欢啊。”
“哼,还没胖呢,就先喘了。且说好了,入了我薛家的宗,便是我薛家的人了,以后什么老赵家的大闺女,老李家的小寡妇都离远一点儿。”
“啊?”牛耿可算是明白薛照青怎么忽的来这么一出了,他不禁失笑道:“老赵家的大闺女?人怎么了?不挺好么?”
“不管,反正不许多与她来往。”
“可若她以后嫁于阿童,这来往可是少不了了。”
“啥?阿童?!”
“还能是谁?你当她看上的是我?”
“……”
“别傻了,那姑娘看中的是咱家阿童,这日日送来的饭菜也是给阿童送的。”
“那不对啊,为啥每次阿童中午就跑回来?”
“这娃害羞的紧,见人家闺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找赵大叔提亲呢,赶紧把这事儿办了,也省着这两孩子整天难熬的紧。”
“……那是得办了……可阿童才。”
“那孩子过年都十九了,也该娶亲哩。”牛耿搂着薛照青的小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这娃都十九哩,我这看着还跟个孩子似的。”薛照青一边说着,一边拍掉牛耿的大毛手:“在祠堂呢,你干啥哩。”
“都入了宗了,总得干点啥不。”
“祖宗都看着哩……嗯……”薛照青鼻尖轻哼一声,牛耿的手顺着衣服缝隙塞了进去,引着薛照青浑身战栗。
“没事,祖宗见得多哩。”
牛耿舔着脸往里探着,不多一会儿,那祠堂之内,便泛起了阵阵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