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呵成,简巾没再回头,也没再看白玥一眼,双腿用力夹着马腹,铁苗吃痛撒开马蹄,卷起风尘奔腾而去。
白玥伫立在那儿许久,直到简巾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简夫人,”夏末收回眺望的目光,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唤她,“时辰不早了,属下送你回府!”
白玥置若罔闻,却是问他:“夏副将,郧阳至黑云城,路途遥远,大将军这番行程,大概需要几日?”
夏末一愣,答道:“快马加鞭,五日足矣。”
白玥稍有吃惊:“五日?竟如此快?我还记得数月前,公主的和亲队伍,从同京城出发,到黑云城已是三月后了。”
夏末摇了摇头:“不能相提并论,公主身子娇弱,经不住路途颠簸,想必这一路走走停停,日子自然久一些。”
白玥点了点头,并未再语。
入同京城已是两日后午时,夏末将白玥护送回了大将军府,没得停歇片刻,按照大将军的吩咐,立马进宫面见太后。
太后听得消息,又看了简巾托带的书信,虽已知前后缘由,仍免不了当场大发雷霆。
“这个混账!”太后怒目圆睁,拍案而起,“眼里到底有没有把哀家当回事,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
夏末伏在地上,诺诺连声:“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太后匀了一口气:“你方才说,大将军去了黑云城,白玥却已经回到大将军府了,是吗?”
夏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答道:“回太后,臣遵从大将军的命令,将夫人送回府之后,即刻进宫面见太后,禀明情况。”
太后沉默半响,凤眉紧蹙,旋即起身从深色木盒中取出一块东西,面色很是严肃,道:“夏副将,把这个,交给大将军,”
望着太后掌心的虎符,夏末大惊失色,急忙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又伏在地上,坚定道:“臣,一定亲自交到大将军手上!”
太后头疼不已,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倏尔目光一沉,出声叫住夏末,“等等,你再去一趟大将军府,传哀家旨意,明日传唤白玥入宫。”
“谨遵。”夏末恭身应道。
如今外邦八族大乱,何萧率领几十万大军欲攻黑云城,企图伐同吞原,狼子野心。外邦是为外患,更是大同国一块心病,太后心里难受的却是,她家阿简受着多少人的唾骂,当大同国有危险时,又是她挺身而出。
太后神情恍惚,这个混账,竟然背着她,再次跑去了黑云城。
方恒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太后,既然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就别生气了免得气坏身子。”
“这个混账,越发没规矩!”
方恒望着她,皱眉道:“大将军也是忠心为国。”
太后不置可否,“她才成亲几日,当真能舍得撇下家中的娇妻?”
方恒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应道:“家国不能两全,舍小义而为大义,大将军一片丹心碧血,天下之人又有几个能做到如此?”
“她这是急着去赴死!”
太后指尖控制不住颤抖,痛心疾首说道:“哀家收回虎符,千方百计留她在同京城,就是不想她再领兵出战,可哀家心里清楚,如今的外邦,只有大将军才能彻底击服,她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是生是死,全看天意,她是哀家至亲的家人,哀家又怎能不心痛?”
方恒沉声道:“吉人自有天相,大将军不会有事的。”
太后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怒道:“她拍拍屁股倒撇的干净,走了还不给哀家省事,扔下郧阳王这个大摊子!”
方恒抿着唇,道:“方才夏副将所述,若证据确凿,东方寸可就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哀家当年对番王亲口允下承诺,绝不杀东方族一人,且不说东方寸如何有罪,单凭哀家的承诺,倘若真将东方寸绳之以法,其他番王会如何想哀家?他们可会在意哀家处置东方寸,乃是因为他身负重罪?不会!他们只会认为哀家出尔反尔!”
方恒皱眉道:“既然太后不好出面,也出不了面,不如就交给圣上去做。”
太后音调升起:“汀儿?”
☆、大将军,风云再起
方恒点了点头,目光一沉:“圣上已亲政,有权处置犯罪的番王,何况圣上是天下之主,更是东方皇族之主,不管圣上如何处置东方寸,东方皇族皆更加信服。”
“哀家是怕,汀儿他...”太后欲言又止,终究是将心底话凝结在了唇边,眉心拧紧。
“太后是怕圣上手下留情吗?”方恒轻声将她的顾虑说出,“东方寸毕竟是圣上的皇叔,同是先帝血脉。”
“汀儿性子软弱,耳根子又听不得风,旁人说几句煽风点火之言,他便分不清何为忠,何为jian。”
太后沉重地叹息道:“大将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圣上虽年幼,但人证物证俱摆在圣上的面前,如此还不能明辨是非?”方恒抬眸,对上太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