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收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饭菜做好了,五个人围成一桌吃饭——梁氏夫妇,梁城、路易、梁池。
梁池是梁城同父异母的弟弟,年龄比较小,还在念大学,话也就比较多。这一顿饭全靠他调节气氛,否则简直像谈判现场一样尴尬。
路易还没有吃过这么尴尬的团圆饭。
梁父全程皱着眉,偶尔应个词。姚女士倒是笑呵呵,却老说些不着边的问题,甚至试图插手他和梁城的生活。梁池充当和事佬,各种周旋。
饭后即使没有梁城提醒,路易也待不下去了。他算是终于明白梁城这种不带感情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这一家人太邪了。
找了个借口离开,只有梁池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两个人踏出屋门便心照不宣的隔开了些距离。
“梁少,陪你家人吃顿饭可真憋屈。”路易坐上车,舒了一口气。
“没几顿可以让你憋屈了。”梁城看向他,眼里带笑:“这是第一年,所以来一趟,以后除了过年都不用过来了。”
合约定下的是三年,所以也就三顿饭而已。到了第三年甚至可以装个冷淡期,不必过来。
路易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问:“你喜欢什么材质的床?”
“干净、宽敞,满足这两样就行。”
司机还以为这是俩夫夫要换床,没往其它地方想:“梁总,接下来去家具城吗?”
“听路二少的。”
路二少报了家酒店的名字。
两个人进了门就缠在一起了。无关爱,只有欲。
于路易而言,梁城是他哥的合作伙伴,也就意味着同属Jing英人群。然而路骏是沉闷的,梁城却是鲜活的、别致的,能够把这样的妙人压在身下,听他不受控制的喘息呻.yin,心理上的快.感远远高过生理上的快.感。
对于梁城来讲,回家一次便气闷一次,需要找个途径发泄,这只是个发泄途径。
两个人从玄关走到卧室,衣服散落了一地。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梁城忽然间把他推了起来:“什么牌子?”
路易心神还没缓过来:“什么?”
梁城沉着脸:“润滑剂,是什么牌子?”
路易回过味来了,一字一句从牙根里蹦出来:“你耍我?”这TM涂都涂了、抹都抹了,再来问什么牌子不是纯粹扯淡吗!
梁城表情轻微一动,没理他,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润滑剂。
路二少不是没脾气的人,哪怕箭在弦上也不干了。肌腱分明的长腿离开了床面,他快速拿卫生纸清理了一下,随后穿好衣服。
“梁少,我算是明白了,我伺候不起您,钱,麻烦打我卡上。”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梁城一时又生气又想笑。他也下了床,近了浴室,隔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才出来。
出来之后就给助理打了电话:“××酒店,跟他们老板沟通一下,润滑剂过期了怎么处理。”
这事儿吧,就是一个乌龙。他没想耍路易,也不是gui毛到只认死一个牌子,可这润滑油有问题,幸好他发现的早,不让现在恐怕该进医院了。
乌龙事件第二天便彻查清楚了,酒店的某个清洁员,打扫的时候把没用过的润滑剂顺带收进垃圾桶了。
本来这没啥,一点小失误,只要她不说,酒店自然有人重新配备。但这个清洁员胆子小见识浅,立时慌了,又脸皮薄,找了个小药店买了一支,结果出事儿了。
酒店老板诚惶诚恐的给梁城道了歉,梁城也不想把这丢人的事儿闹大,最后收了一张金卡便了了。
所以路易并不知道这乌龙,一直以为是梁城耍他。
而梁城,他对与这个便宜老公的床上和谐生活彻底失望,再也没和路易约过炮。当然,这是后话。
路易开着车窗一路吹着冷风回到家,欲.望消退的无影无踪。
洗了个热水澡,路易拨通了容毓的电话:“容姐,帮我找个电影拍。”
和容毓确定了哪部电影之后,路骏的电话也过来了:“今天中秋。”
“知道了,哥,我马上回去。”说好了的,中午到梁家,晚上回路家。
不得已,路易得像刚刚耍了自己的男人求助:“梁城,按照合约,你要和我一起回一趟路家。”
“行。”梁城那边语调轻松:“那就路家会合,我两个小时之内会赶过去。”
路家的氛围明显要和谐许多,不,是十分的和谐。
基本上可以理解为,路父路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路骏看他像是看扶不上墙的烂泥。
烂泥路易表示:我想上墙了吗?谁让你扶了!
自然,这话是在肚子里呐喊的。
后来梁城到了,局面演变成了,路母拉着路易嘘寒问暖,路骏和梁城讨论商业上的事情,路父被冷落了。
吃饭的时候,路易又被路骏耳提面命了一番,叫他好好跟梁城学学。
路易有些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