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留在半空中遥望恣意楼的时候,发现往日在门口徘徊的守卫今日没了踪影,只有花月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一个趔趄,险些控制不好平衡。堪堪止住了下意识往回拐的腿后,才情不甘意不愿地停落在花月出面前。他的视线焦灼在我的胸前,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不护细行。”
我一掌糊了过去,理所当然地被他接了下来。我在君山只学了些皮毛功夫,来到这里后都是由斩尘传授武功。我曾经一直想追问过斩尘是不是偷溜进丐帮盗学过武艺,但是看着他凛如冷霜的脸,我总是认得清时务的,还是很怂地把话憋在了心里。
这里,我的过去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每每当我问起的时候,他们不会左顾右盼也不会言辞闪烁。
他们或是毕恭毕敬,或是大无所谓,亦或是神色不耐;所有人都会告诉我:
“过去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似乎的确是这样,除了尹狡童这个名字仍是当年加入丐帮师父赐予我的之外,我似乎与我曾在脑内描绘无数遍的桃林、漫天芦苇荡漾的君山丐帮,再无半点瓜葛。
就算是穿着丐帮弟子的服饰,照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服饰绣上的纹身,打狗棒赫然在手却丝毫没有带给我任何的波澜。
我不属于这里,他们总有一天是要接我回到丐帮的。
这种念头,曾一度是我每天活下去的目的。可是现在我却不敢确认了,因为一轮又一轮的四季与我擦肩而过,而我从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一个也没有。
花月出顺着我的动作将我搂进他宽大的袍子里,手搭在我的腰上,指头不停摩挲着,也不知道他在摸些个什么玩意。
“斩尘大人在里面你还敢如此放肆。”
我被他摸得浑身燥热却不得发泄,几近瘫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讽刺他。
花月出甚不在意,他挑了挑眉,手从我的腰腹处离开搭上了我的屁股,大力地揉捏了几把之后才将我松开。
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门口的白玉瓷砖上,胸前马甲上发硬的块状结物再次被涌出的nai水浸润。
我大口喘着气,胯下两xue空虚地发疼。
花月出将我拎了起来。
“这次丐帮的驰冥套倒是不错。”
花月出倒是难得夸赞我的穿着。
随后,就将我推进了恣意楼内。
我姿态全无地趴在地上,鼻尖离据说是千里迢迢从西域进购的蚕丝毯只有方寸之隔,我没有立马站起来,反而是将眼睛的视线放在了毯子上绣的花草鱼虫,不远处大概有着点燃的紫檀香,袅袅的烟气蔓延开来,滚动到我的面前,几乎要和眼前地毯上的花纹混为一体,宛如到了某个奇异的仙境之中。
“起来。”
我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大大方方,不缩手缩尾。
前方传来轻笑,我向笑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银制暗纹冠束着鸦黑流光的发,黑色鎏金边的甲绒服乖巧地服帖在此人的身上,外加的一件开领黄色宽袖绣袍倒是压下了几分肃杀之气,添了几分雍容华贵来。
斩尘不会是从哪儿弄了个皇亲国戚来吧。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
他端起面前的茶,作势喝了几口,一双温润地可以出水的眼却从杯沿口探出来看我。
坐在他对面的斩尘执起一子,落在棋盘上,却始终不得对面那人落子。
“叶碎寒侠士,请。”
叶碎寒摆了摆手,道:“本以为这‘天下第一’是个纤弱娇小的可人儿但这番姿态,倒也不失另一种风情。”
“能尽叶侠士的兴,是我的荣幸。”
“这我可不敢当,天下何人不知斩尘大人。”叶碎寒微笑着摇头,“如今降尊纡贵来满足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心思,实在恐慌。”
斩尘闻言抬头,扫了一眼堂堂正正站在中央的我,一双浑浊深沉的黑眸高高地俯视着,他的嘴角从来都勾不起弧度,连带着他惨白的脸,再绝美的五官,都依附在尸体一般的死气沉沉下。
“叶大侠言重了。”斩尘最后落下一子,随即将棋盘打翻,黑白棋子落在地上本应发出当啷的声响,却被地上厚重的蚕丝毯阻断了声音。
悄无声息。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