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昙想,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啊喂。“那你让我恢复内力?”
君无潇又不是笨蛋:“然后让你逃跑?想的美。”
“我没内力怎么帮忙?”
“谁说需要内力的?”
凌昙不解道:“那别人是怎么轻易就死的?”
“他们自己不听话。”
凌昙已无话可说。
君无潇继续道:“反正你也不怕死,会比较好用一点。”
凌昙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种点草药吧。”
你之前讲的那么可怕干嘛!
君无潇看了他一眼:“只是比较有毒而已。不过放心,有我在还毒不死人。”
“”
君无潇突然道:“只是有些人我不想救。”
“!!”拜托,以后你讲话可不可以一次过讲完?
有幸的是,凌昙在魔教没少接触毒药,他总得学会防范别人给他下毒,所以这事对他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他堂堂魔教教主去被他人使唤,凌昙也觉得好像有点丢魔教的脸了。更何况从小到大还真是只有被人伺候他的份,没有他伺候别人的份。但是在别人屋檐下,他能怎么办?
君无潇倒是过得自在,每天就坐在屋外喝茶、读书、弹弹琴,偶尔才弄弄草药。而凌昙却在烈日下照顾药田,君无潇就坐在树荫下监督他。
凌昙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你每天都没事做吗?”,?
“你看到这里有其他人吗?又没人给我毒,又没人给我治,我还需要要做什么吗?”
凌昙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因为你搬到这么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住?”
君无潇不以为然:“清静。”
本来凌昙也是要做饭打扫卫生的,可是在他煮完他人生里第一顿自己做的饭时,君无潇还以为他是想光明正大地毒死他。所以凌昙很开心地把任务交还给了君无潇。
凌昙边吃边说:“想不到君神医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君无潇突然想起凌昙做的饭,觉得那真是一言难尽。
凌昙见君无潇脸色一变,也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继续笑说道:“做饭我不行,但是抓野味的话,只要是我看上的猎物,没有一个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的。”
“还不需要你帮忙打猎物,而且你没有内力的时候也强不到哪里去。”
“切。”被看破的凌昙也不气馁,继续吃饭。
君无潇望了他一眼:“吃饭别说话。”
凌昙还真是受够君无潇的坏脾气了。
唉,没人陪他玩,凌昙只好自己娱乐自己了。
所以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他居然沦落到追蝴蝶。
追着追着脚一滑,身无武功的他一股脑地摔进药田里。悲催的是,这都是毒药。更悲催的是,他脸上都粘着这些药草和它的汁。
凌昙:...要完。
但是这么丢人的事,还是毒死他算了吧。
所以第二天早上君无潇发现凌昙脸上起红疹的时候,伸手抓住凌昙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一下子就发现问题所在:“你怎么不说,要是发现的再晚一点你就死了。”
凌昙默不作声。他知道这点毒他还死不了。
君无潇见他这幅模样,皱眉道:“你虽然不怕死但不需要在这里自杀吧。处理尸体有点麻烦。”,?
凌昙回想起昨天的画面,他现在真的不想说话。
所以凌昙被当成了病号,不用再去种田了,又过上了被伺候的生活。
有一天,君无潇突然说:“今晚是满月,是那些花最盛开的时候。”
凌昙眼睛亮了:“怎么,你终于肯带我去看了?”
君无潇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你死之前还是让你看一次吧。”
凌昙当然不会拒绝:“好啊。”
当晚,君无潇带着他往一个山洞走去。
只有君无潇拿着灯,凌昙只能在后面跟:“哎,别走那么快。”说完便拉着君无潇的衣袖,君无潇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过了几个弯他们才到山洞的另一个出口,凌昙就说怎么从来都找不到,原来是藏在这儿。
月亮在没有云的天空上是真的亮,凌昙看到的是一整片花海再微风下轻摆。
凌昙感叹道:“是真的令人很震撼的感觉。”
这花在月光下都显得那么鲜艳,凌昙忍不住向前走一步。
凌昙今日与往常一样穿的一身红,和花的红色完美配合,君无潇都觉得他们是要合在一起了。
看到凌昙越走越靠近那些花,君无潇上前拉住他:“别再靠近了,有毒。”
凌昙这才停下来,转身望着他。
君无潇继续道:“它们那么红是因为它们嗜血。”
那片花真的是和鲜血一样红。凌昙哑然,一个念头闪过:“你不会真的给它们喝人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