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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鲸饮未吞江剑气已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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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灵透,何尝不是他在想什么。

    他靠右手肘撑着想要起身,一面说:“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

    “没有,你小心你的伤,”吴磊按住了他的动作,“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又不是别人。”

    审问没有结果,吴磊命人了结了刺客的性命,轻甲上沾了血腥味,吴磊闻了少不了有些心烦意乱,他直接卸了甲胄径直往营地走去。

    亲卫追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将军,刺杀才过这甲胄还是穿着稳妥些。”

    “我心里有数。”他脚下的步子没有减缓,绕过演习的围场向自己的军帐走去。

    他才一回来就看见赵乾景坐在床榻上发呆,手指搓捻着被角,果真什么都没碰,甚至连床榻都没有离开。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吴磊红了眼,明明说要给他一世安稳,却是自己一次次伤了小孩的心,他跪在床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轻重。”赵乾景顺势勾过了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

    两人额头相抵,彼此触碰到的真实一时间将情/欲点燃,两人溺毙在唇齿相接间,明明已到极限却谁也不肯先舍弃分离。

    这场宣泄式的接吻终于在赵乾景觉得自己的氧气要耗空前一刻停了下来,两人的衣衫都被揉皱,吴磊记挂着他身上的伤动作犹为克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纵容。

    可那种感觉着实让人贪念,赵乾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撕咬过后的余韵,他说:“做吗?”

    吴磊拒绝的很果断:“你身上有伤伤,别招我。”

    赵乾景的心意没有被满足,但他此刻却不敢对吴磊有所反驳。能被剑圣收入门下,赵乾景的武功可以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能在他手下全须全尾逃走的人不多,能伤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一点他和吴磊都心知肚明。

    现实摆在眼前,逃避没有用途,果然吴磊开口抛出了那个疑问:“你知道刺客是谁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赵乾景脱口而出,在吴磊到来前这个答案在他心里演练了无数次。

    但说出口的一刹那,吴磊显然读出了他眼睛中的答案,却还是伸手捋了捋他的发梢:“下次小心些。”

    他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捧起赵乾景的脸又吻了下去:“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会一直留你在我身边。”

    军营中的将士渐渐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大将军身边多了个年轻的亲卫,能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同桌谈笑,利剑出鞘时更是令人望尘莫及。

    吴磊这一次信守了诺言,他没把赵乾景赶回京城,反而是做了个身份文牒把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名姓年岁都是真的,唯有籍贯那写的是小春城人士。

    剑圣一门安置于信陵,赵乾景被剑圣收养后,文牒也随了师父。

    但小春城才是他真正的故处。

    战事吃紧,日就有一次两军交手,大凉兵马羸弱粮草匮乏,饶是吴磊用兵如神,却也只能将局面维系在僵持的状态。

    他守得住小春城,却无法将失去的故土收回。

    朝廷频繁催促他起兵北征,可几番军事下来兵将折损的厉害,守住阵地已是三军将士的极限,又何谈收复北地之事?

    这件事压在吴磊心头越发沉重,眉宇间凝沉重色的时候越来越多,时常一头扎紧军务中半日不饮不食。赵乾景知道家国二字是吴磊肩上卸不下的重担,每每他试图分担,却都会被吴磊推脱,固结于心的情绪往往在晦暗处抒发,于夜静无人处放浪形骸。

    军帐是比府邸中的卧房更外露的所在,饶是吴磊会有意支开亲卫,也避免不了巡营的士兵。赵乾景的腰贴在冷硬的窄床上,内里却是滚烫的,喘息声被旧塌吱呀的声音填埋,心上人低沉的嗓音时时环绕在耳边,吹在耳边的气浪撩动着情欲的起伏。

    他好像听不清,也记不得吴磊究竟说了什么,但左右不过是一些调情的话语,一两句足以让他面红耳赤。

    朝廷不想打仗,拒京城来的消息文臣武将在朝堂上来回争执,最后却落得个要与敌营谈判的结果。

    使节立刻出发,圣旨传至军营时吴磊不改颜色的接了,之后却摔了杯盏,甚至没有参加迎接传令官的宴席。

    没有人会问他们这些在外征伐者的意见,更没有人会在意失去的疆土,以及边境百姓的死活。

    他们要的只是长安的“太平盛世”。

    和谈的文臣只到小春城中就避而不出,连连催促吴磊入城相谈,信件中的三言两语间全然是要割疆让土之态。吴磊自然是不做理会,看过信后原封不动的放回,压在了成叠的军报中。

    和谈使团抵达小春城后,两方又有几次不小的摩擦,小春城中少不了能听见连天的炮火声,养尊处优的贵胄一时间慌了神,派了人来营中同吴磊措谈两方合议的内容。

    吴磊态度坚决,手下的将士亦然。

    不割地、不让土,收回失地,还百姓太平。

    使团中都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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