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太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於回答这件事了无兴致,冷淡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即将逝去的残影。
「一太阿方!」
感觉阿方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两人再次迈步。「前面有阶梯,小心点。」
偏头,他看见那个人的乾儿子从校门另一头直奔而来。
总而言之,该赠还的「礼数」都加倍奉还了,他继续回到看似悠闲惬意的大学生活。
「不是要你待在小海那边吗。」他盯着炽烈冲天的火舌,再也掩不住连日的疲惫,对对方完全无视於他的警告有些无奈。「我好累,剩下的回去再说。」
手机里的尖锐嘎然而止,一阵静默之後,略微发颤的嗓音从中流泻。「一太……?」
「小事,不用客气。」忍不住g起嘴角,他语带保留。「我说过,礼尚往来而已。」
「我和小聿要去吃东西,介不介意一起过来,我请客,也算是谢谢你们。」绽开感激的笑,虞因接着说:「还有欠小海一顿大餐,她说要去吃上合屋。」
多管闲事。
「只是礼尚往来尔尔。」
「为什麽?」
然而,再
回想起在事件不久之後,男人曾经的探望,对於那个人犀利的眼神透露出的无声疑问,他也笑得温柔回以沉默。
他们都不说破,这个共通的秘密。
「嗯。」看似规律的脚步毫无滞碍的前行。
转身,冷酷的笑容映着滔天火光,轻轻浅浅的彷佛幻象。
依然不等对方发话,他果决地切断通讯,诡谲火se,扭曲的黑影与屍臭纷纷朝他咆哮,不成形的惨叫像是在质问着为什麽。
「虞因是他的乾儿子。」
从各方辗转得知那人依旧的活跃,因公务而受的伤势得来了额外的两个星期……虽然都得在医院度过。
一太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麽,这样就够了。
※※※
电话接通的瞬间大火混杂着屍臭味的强烈难以阻绝,一太看着火柴bang即将燃烧到自己指尖,他轻轻松开了手。
对一太而言……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言明,尤其他并不觉得这种小事需要特地提及,一切只是随x所致,没有人该为谁负责。
「这次……很谢谢你们。」
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总有一天会……。
「你们出局了。」
身旁很清楚这句话真相的阿方乾笑几声,若有所悟。
特地的叮咛说着离去的人并不知道的细节。
劈劈啪啪的声响与轰轰燃烧的烈焰融为一幕,没有马上离去,他驻足欣赏着眼前光景,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当初看,他很明白的,明白那个人是如何努力地想要再次弹奏出那遗落的音符。
=所谓的礼尚往来……20100114f=
毕竟只是可有可无的过程,不会成为旁人该注意的部份。
「等——」
「要怪就怪你们上次给我个大礼,要怪就怪你们抓的人是我朋友……而且很不幸的,」
一太微笑表示: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你找错对象下手,我就烧你骨灰坛回敬。
淡然的嗓音说着看似简单的话语,然而在耳边重叠破空的尖叫声却令人感受到绝望。
那个人的双生兄弟不知道,两个乾儿子更不会注意,看似无限平行的线段,其实已经逐渐往彼此聚拢形成交集。
----------------------------------------------------------------------------------------
嘴角扬起,在空气中飘扬的火灰再也听不见最後一句。
他看不出那个人对他究竟作何感想——那又如何?
作者表示:再次重申这篇文百分之百绝对是太夏不要怀疑。
在眼前站定的身影带着与他神似的轮廓,甚至还很悲惨地看不出年纪差别。
看着阒黑的洞口血盆大张透着淡淡青光,他划开漫长的夜在左手窜出了星火,看着小小的火源在那细长的尖端跳动,另一空闲的右手拨出友人阿方的手机号码。
这是一个结束,亦是另一段的开始。
还有他那个差点被拖去地府作陪的朋友虞因,听说也是被捉着教训了好一会儿,当时的场景可谓空前绝後的惊天动地……。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先去牵车吧,等等校门口见。」随x地决定接下来的行程,他很乾脆地接受对方的好意。
注视着虞因温和的眉眼,一太想着如果那个人有他儿子一半的坦率就好了……不过就是因为如此冲的个x才更显特殊。
逸散於空气中的话语,宣告这场戏的落幕。
「好!」看着友人高兴地转身向另一端跑去,一太的目光与他的弟弟交会,上扬的嘴角以及躬身似乎在向他们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