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嗯”了一声,然后虎哥问:“她教得怎么样啊?我记得我大学的微积分老师是个老头,讲课跟催眠似的。”
这是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部手机,虎哥凑过来给谢淮照明,他看到屏幕上有块裂痕,于是问:“这个手机还能使用吗?”
谢淮读微积分的那个学期,班上很多女生在背后说这个老师,后来男生也发现这个老师有问题,于是加入了女生群里一起吐槽。
虎哥解释道:“一般来说,男生去找大妈打饭,女生去找大叔打饭,就能打得多一些。”
虎哥观望着,指了指前面,对谢淮说:“去三号窗口,那儿是个大妈,会打多点菜。”
“没有……”虎哥心在滴血。
谢淮:“……”
虎哥眼睛在瞟大鸡腿,回答得慢了些,结果阿姨手里的勺子已经下手了,她说:“我怕你吃不完,要不酸甜排骨少一些吧。”
虎哥看了好一阵,然后道:“他对面的女老师是谁啊?没见过,他俩有说有笑的,让我觉得桌子中间应该有根蜡烛。”
谢淮没想到自己再次重返校园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把饭卡带过来了,虎哥一看到他的卡就两眼放光,激动地问:“里面还有钱吧?”
“为什么大妈就会打多点?”谢淮懵懵地问。
里面的余额够两个人吃上好几天了,谢淮这会庆幸自己当初离开学校时幸好没有报复性消费,他说:“应该还能用吧……”
谨慎起见,虎哥压低了声音说:“那位男老师有点眼熟……”
“有钱是有钱。”
虎哥想起来了,“啊,对,难怪我觉得眼熟,他那本书的封面就是他自己。”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老师啊?”虎哥发现谢淮一谈到那个女老师,语气就冷了几分。
谢淮也觉得奇怪,他向上滑动,解锁屏幕后才发现这台手机被格式化了,要是没有屏幕上的裂痕,它简直就跟新的一样。
“你傻啊,这都不知道!”虎哥认真地跟谢淮说:“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我甘愿称之为‘异性相吸’。”
“还行吧。”谢淮回答说。
有一次一位女同学扎了麻花辫来上课,老师路过时看到了,冷声冷气地说了句“花里胡哨,跟个妖精似的”。
“有点……”
虎哥闻言站在一边,给谢淮让位,谢淮虽然比较瘦,但手指伸入缝隙还是勉强了些,挤得他有点疼,良久,他才够着边,把东西带了出来。
好像叫什么景玫……
虎哥说:“好奇怪啊,现在居然有人的手机不设锁屏密码。”
“教过你?”
谢淮闻言,又偷偷看了一眼,虽然只是背影,但他还是很快地认出来了,“那位女老师是教微积分的。”
但是,在虎哥面前,
谢淮点开通讯录、短信、相册以及各种App想找点线索,然而一无所获。
谢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面的那张桌子一位男老师和一位女老师面对面坐下。
好吧,今天试试。
“等……”虎哥看着排骨被阿姨舀回保温盘里,心都碎了,现在饭堂有点吵,再加上阿姨上了年纪,所以有点听不清,她大声问:“你说什么?”
虎哥蹲下身子,想把东西拿出来,可是他的手指有点粗,根本伸不进水管和墙壁间的缝隙。
谢淮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卡还能用,虎哥看到什么都想吃,点菜跟不要钱似的,打饭的阿姨看着盘子里的五样菜,忍不住问:“你真的能吃完吗?别浪费食物啊!”
谢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虎哥。
谢淮长按边上的开机键,刚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屏幕才亮起来,但是很快就暗下去了,看上去是要没电了。
有些下午有课的教师中午会留在学校吃饭,虎哥一边嚼排骨一边抬了抬下巴,对谢淮道:“有老师来了。”
果不其然,电量条显示只剩下百分之八的电,但是,这个手机没有设锁屏密码。
事实证明,虎哥说的“打饭规律”就像是薛定谔的猫。
虎哥越弄越急,谢淮道:“要不我来试试?”
虎哥和谢淮中午一起去吃饭,刚出门,谢淮就看到墙上贴着什么“不负代码不负卿”,他忽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大部分时间都是来二栋上课的,这边的教室都是机房。
谢淮记不清了,干脆不提。
谢淮同样小声说:“他是王副教授,教心理学的,出过书。”
两人战战兢兢地排队,心想大不了卡不能刷就扫码支付,只不过要是卡里面的钱不能花了,谢淮多少有点心疼。
谢淮记得,这位女老师挺奇葩的,会嫉妒自己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她对男学生温柔,对女学生却针锋相对。
“什么玩意?”
虎哥听到“应该”这两个字,霎时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