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沿着手术台的边缘往下滴落,室内的通风系统好似除了问题,这股燥热如夏日热浪的鸢尾香久久不散。社畜只觉得浑身像是浸泡进了水了,尤其是下面的那口xue,被cao的,隔几分钟就发麻的抽搐,然后女人的手指和唇舌的形状,随着一遍又一遍的白光,仿佛刺青般刺在了内里。然后皮rou里都浸透了鸢尾花汁。社畜的视线又开始模糊,她伸手想去摸勒鸢的脸,却被捏住了手腕。勒鸢好像在给她穿衣服,一件干燥,温暖又舒适的衣服。就是肩宽了,胸围大了,腰围小了,好吧,裤子也小了。她费力睁开眼,想看清楚勒鸢,却只瞧见了她漂亮的下颚线,浮着汗,在刺眼的白光下,有种干净易碎的色气。察觉到她的目光,勒鸢垂眼看她。社畜脑子再次陷入空白,她愣神了半天,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和您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做不了朋友。”勒鸢扣好扣子,替她穿好裤子,把她像整理好的娃娃,抱着重新装进了病床。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还有工作关系。”然后,她看着勒鸢按完呼救键,护士医生就冲进来给她检查伤口,询问身体情况。两人一站一躺,隔着人群对视,相顾无言。社畜觉得自己脑子就像是被火烧了蜂巢。被人掐着脖子,扒光全身的屈辱,初次性事五脏六腑都快被搅烂的窒息感,亦或是,在封闭电梯,封闭车厢,在病房,在医院走廊,在工厂,在边缘星球,在学校……在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那似乎只要活着,就无法摆脱的,永无停止的如暴雨般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具象成了上千只濒死的马蜂,然后纷纷将尾刺扎进她的血rou里。令她混乱又绝望,宛如起始于一一场荒诞性事的凌迟。
于是,社畜闭上眼睛,想着,要是我现在是个少年人就好了。在爱做梦的年龄,她肯定会被勒鸢迷得晕头转向,或者……对象是电梯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又或者……再稍微提前个几年,那这一切赤裸的rou欲交易就可以,简单的粉饰上鲜花,钻石,冠以爱情的美名,然后,她就可以用充满英雄主义般献祭式的爱情,去给那一场注定悲剧的冒险命名。但那少女时期,期待了已久,无限汹涌的情意,和时刻准备绽放的鲜花,都被绝对的阶级压制,燃烧殆尽。所以,oga的娇妻文学有什么好嘲笑的?比起她只能清醒,被强制,压制,抚慰着和她跨越阶级和跨第二性特征的alpha们。骗了全联邦乃至自己都骗的oga,简直可以开课了好吗!等等,让我想想那个被全网群嘲的oga,最喜欢跟她老公讲什么来着?好像是……社畜撑起身子,“给……劳资……打……钱!”勒鸢看着社畜晕死前,气若游丝的张嘴说了话,表情有些视死忽如归。但可惜,勒鸢没听清楚,于是她问站在门口调整仪器设备的医生:“刚才,花花说什么?”医生扶了扶眼睛,“她说:谢谢勒小姐……她身体好多了……”勒鸢:“说了这么长一句吗?”医生:“边缘星球的方言都比较浓缩……”护士:“咳咳咳咳……”医生一记眼刀,护士:“对,我们边缘星球的方言都这样,比较浓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