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方法让她愿意开口说话?」牧师开始了他的第一个质疑
「到了。」教授推开自己研究室的大门「你们就随便找地方坐下吧。」
「请。」教授停止对牧师的进逼,友善的向刑警点了头
「我很担心你,牧师。」教授关心的说,态度依然友善和气
「催眠术。」教授打断牧师的嘲讽「我用催眠术让少女开口的。」
「我今天不是来接受你的关心的。」牧师一口回绝教授的好意
「正确。」教授回应「少女说出很多事情,包含有一个
「你应该开始习惯别人对你的关心,这是人类赖以维生的生存手段,我们互相关心,形成整个社会。」教授开始说教
刑警看了牧师,牧师寧愿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点都不想坐,刑警只好从命的坐下。
「我听北门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说,有一个北门看守所的人会在置物柜里面偷懒,我想北门看守所不是一个轻松的地方,在里头工作压力一定很大,如果有人会因为压力大而躲进去置物柜里面,那个人说不定是你。」教授注视着牧师
「我看你才是那个有幻听、幻觉的人,国家有你这种…」牧师发怒开口
「我已经说…不要…不要擅自诊断我!」牧师羞愤吼了一声,教授仍是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很紧张?你的胃是不是正在翻滚?你把眼神移开是不是因为你抗拒别人诊断你的精神状况?」教授连环提问,但是牧师没有一个回答
「但是用催眠术来诊断…诊断的内容正确吗?」刑警小心的提问
定的距离,双眼像是盯着猎物般的监视着教授,刑警则是面对这种尷尬的气氛不知所措地跟在牧师旁边,护理师在最后面保持距离地跟着。
护理师把桌子上的一叠书本搬到地板上,让原本就狭窄的立足空间更加缩小,接着从桌子下的深处抽出一张椅子。刑警注意到护理师女性的身形之下,有着不输男性的强壮前臂,搬起书堆是毫不费力气。
「你的医疗鑑定报告是怎么写出来的?」刑警首先提问
「抱歉…抱歉…」刑警向护理师点头道歉,护理师没有搭理刑警,继续整理角落的书堆「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叙旧,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开始谈论公事了。」
「我没有病。」牧师说话很小声
「所以…」先开口的是教授,他舒适的坐着他的研究用椅子,那应该是这个空间唯一舒适的位置了「你现在还会因为压力大而跑到衣橱里面躲起来吗?」
「椅子。」护理师示意让刑警坐着,冷淡的语气与牧师比较相近,与友善有礼的教授形成强烈对比
「我有我的方法。」教授自信的摊开双手
「专业的诊断不用病人有开口的意愿也能做得出来。」教授自信怡然的看着牧师
「不要…不要擅自诊断我。」牧师无力的抗拒
教授的研究室地上、桌上、柜子上都是散落打开的书,书上被写满凌乱的笔记,地上因为随意置放的书本显得难以行走,更别提要找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了。墙上则是贴了一堆象徵代办事项便条纸,每张便条纸都是一件代办事项,只要有一件代办事项就会有一张便条纸,有的很新,像是再也没有被动过,有的上面有乾掉的咖啡污渍,有的被加上新的附註,完全无法分辨这些代办事项最后有没有完成。
「不要做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牧师将眼神移开
刑警从没有看过牧师如此失去冷静,他转头偷瞄了护理师的反应,护理师不在乎的抓紧时间小幅度的整理角落的书堆,完全不在乎这两个人的对话。
面对两边紧张的对话,刑警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断了教授与牧师的对话,大幅的动作甚至撞落一些书,引来护理师一眼的怒目。
「我听北门看守所轮值的院方同事说,你经常向他们索取超量的精神病药物。」教授意有所指
「没有的话…你是怎么诊断的?」刑警小心的问「如果这份诊断是凭空猜想的话…教授您这是涉犯偽造文书罪…」
「没有。」教授轻易的坦白让牧师及刑警都很惊讶
「从来没有这种事情。」牧师立刻否认
「我相信你没有,但是,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教授继续他的关心
「都是经过专业的诊断写出来的。」教授回应
刑警看着牧师,很明显教授是在对牧师讲话
「希望这些药物都是用在公务…你知道的,有些药没有经过诊断就随意服用,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小的损伤…」牧师露出担忧的表情
「这些都是公务所需,不关你的事。」牧师态度依然恶劣
「这是什么意思?面对一个沉默不语的精神病患杀手,你可以做出『幻听』『幻觉』的诊断?」牧师不屑的回应
催眠术在现代已经广泛被运用在精神治疗身上,藉由强大的心理暗示,可以用来协助治癒忧鬱症、解除心理压力、治疗创伤症候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