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门般被打开,里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深邃的洞口,黑暗中充斥死亡,仿佛一种黑体辐射物似的,将我们看过去的目光都吞噬了,却不反馈出任何痕迹。
,而时期却竟是七月十五。
我在迷惘的黑暗中游荡,与死亡和阴谋为伍,与人类最可怕的存在相抗!持续着,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呢?
“那些老鼠……”它欲言又止,“还有黑猫,我们又回到了过去的时间里……你还记得多少……关于这个地方,是不是还有人死在这里!你知道它是谁吗?是什么鬼魂又把我们带回到了原点上!”
我不置可否,又觉得头脑中忽生一阵懊恼之情,不知道是对老洪的死,还是对这不断纠缠在我身上的死亡。
它规避那些看起来有些刺耳的词句,不想以崇高的思想来束缚我承受那份属于我的恐惧,或许它也最能够理解我所承载的痛苦——是一个活着的人不断在恐惧中一次次轮回,犹如无间地狱。
对方脚步不停,“或许就是因为那个警察——他就死在了这里,在这七天之后,才又把你也带回到这里!”
“真的要去这个地方吗?”我皱着眉头,看向它,对方默然的点点头,随即慢慢爬了下去。
我吐出这个日期时,透过对方的神色,也能够感觉到一种无以言说的恐惧。
我何曾自持伟大?又何该如此,自己亦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对那混沌中所给予我的魍魉世界,感到无比畏缩,可是谁又能成为自己思想上,经历上,可怕的感官上的救世主呢?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寻找,却终没有答案,我们便只能沉默下来,遇到分叉路口,我便寻着艰难的记忆,跟着一种感觉向更深的地方靠近。
我不确定,但沉思了一会儿后还是吐出了一个可能,“我曾和两个人一起来过这个地方,为的是寻找死者的尸体,但后来……我不确定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可能’或者事件的‘某一部分’,只是记得,自己在七天后离开了这里,可是其他两人却失踪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外界,感到空前的诧异,自己居然会来这样一个地方!居然会和这个人一起去这个地方?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悠悠开口,“它源于决定论!那些可悲的游魂无处栖身,生命未尽,痛苦便不会停止,
“你害怕这一切吗?”黑暗中,对方低声的问,既像在问我,又像在自问,我不知回答,如同梦游似的持续着沉默,只是身不由己的走着。
感觉到了老洪的存在,距离上越来越近了,终于我将一只手抚在了一个门洞上,这才想起它刚才的问话,苦笑了一声,茫然的回答,“不怕!”
“我……如何能结束这一切!”我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却仿佛永无宁日,“为什么我会被它们困在这七天之中!”
“其中一人是属于这里的,而另一个人,是一位警察!之后我甚至完全忘记这一切了!”
我为什么要惧怕呢?自己明白终有一天我会习惯于面对它们的,无论这一切都是什么,自己也总会习惯下来的,这混乱的一切,虽非生来如此,自己也曾看到过光亮之时,但黑暗既已降临,我们除了接受它,习惯它之外,又还能用什么来弥补自己呢?
“找到了!它一定就在附近!”
我知道恐惧会助长另一种力量,因此尽量接受这一切,并且坦然的面对这种恐惧,磨去它的未知。
“七月半!在这样的月份里,这样的时间里,难怪你会遭遇到这一切,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时间因素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如同过去的时间,永远不会被人们再提起一般,人类被遗忘所支配,他人的死亡对自己来说,也仅仅是一个故事似的过往。
“而对于这种生死游离之间的他们,这该是多大的苦难和折磨呐!时间也总在重复着,一遍遍死亡的过程。
我们对视了一眼,又重看向那石板,这下面或许是一座坟墓,我听它嘴唇蠕动,默数着倒计时,随后猛然拉开石板。
是的,在这样的一天,我所遭遇的种种,都和这个月份和时间有关,因为七月乃是鬼月,月半乃是鬼节,届时两个世界互相交杂在一处。
“这地方你来过吗?”前面那个人打破黑暗中的寂静,向我发问,我点点后,立刻又意识到它并不能看到,随即才开口,“我来过这里,它存在于一个女孩的日记里!”
黑暗中,我们紧紧挨着,感觉这石门后是一条阴暗潮湿的通道,耳边隐约听到一些老鼠的叫声。
这过程同样不足与外人道,因为普通的灵魂,又如何能明白这份痛苦和诡谲,又如何能明白自己傀儡似的经历,何以该成为这种人鬼的媒介,经受着恍惚终日,如同风烛残年般不自控的身躯。
“它们承载着生命最大的痛苦留存在这漆夜里,没人能理解这份痛苦,也没人能明白它对于生命意味着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这世界是孤独的,可怕的,无意识的!直到发现了你的存在,才如同寻到了生之国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