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
「等你改完。」
导师区没有间人流连,洗手台充斥发霉污垢,营养午餐的馀味残留在空中。下午没课的老师多半出去逛街或成群跑去喝下午茶,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名男性,一个是在校务会议上连虫子都不如的代理教师,另一位则知名市议员的优秀独子,这个组合怎么想都很怪。
「你们知道那个万年代理要结婚了吗?」
「牙齿都掉光的查某?」
啊,是那个代了十五年的国文老师吧。
公羊魁在人事室报到时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没有什么「无耻」、「不要脸」的,教育圈就是这样。上级主管喜欢就能黑箱。
所以才说「教师」不需要尊重呀。
「躺进棺材一半才结婚是跨下痒痒的?」
有个人比了ok的手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唉呦,金主任!这里有学生啦!」
「应该是等遗產继承吧?」
对话变得炙热,感觉十分有趣。有人说过老师就像半桶水,看起来有专业知识,师范体系瞧不起圈外人,但是冷气掛点他们束手无策,眼巴巴看着工人玩弄电线,接着狮子大开口。看了就觉得可笑。
更别提印表机,搞到夹纸就闪人,搞得电脑使用区跟命案现场没两样。每次都是他去安抚机器,等到修缮完成,一堆无耻之徒又厚着脸皮来使用。
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