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太过担心。”塞万提斯笑了一下,“之后我们会好好弥补他的。”
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困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扬杵在门口,相当恼火。
在塞万提斯认真讲解的时候,奥利弗已经停止了挣扎——他发现这么做是徒劳的,脖子好像还会有点疼。
扬真的很不高兴,亚恒还说要每天多骑他一个小时,可这几天他被骑的时间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小时。
他们三个做什么去了?
“还是我去跟吉尔伯特说吧。”塞万提斯对亚恒说。
亚恒不希望把责任都推给塞万提斯,可他面对吉尔伯特实在无法开口,于是沉默着点点头。
不论受到怎样的打击,奥利弗还是得接受训练,他们先后让小家伙学会了抬脚接受抠蹄、不惧怕飘动的物体、安静走过铺着蓝色塑料布的地板等一系列的基本技能。
这可怎么办。
吉尔伯特想说自己没伤心,后来发现其实自己是有点伤心的,遂乖乖接受了主人的安慰,听话得像一只纯黑的大玩具那般。
雄性人类都是大骗子,说好要爱我(们)一辈子的。
奥利弗显然不习惯被拴着,他一个劲儿地向后扯,屁股都快坐到地上了,而他的“爸爸”和叔叔对此熟视无睹。
大抵是因为亚恒花在奥利弗身上的时间进一步增加,某匹公马的不满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至于吉尔伯特,有主人在,他十分放心。
亚恒点了点头,不过他总觉得此时的吉尔伯特更需要安慰。
熟睡的亚恒无从知晓扬的愤怒和委屈,也不知道两兄弟针对奥利弗的训练计划,第二天还不小心起晚了。
此时的吉尔伯特终于走到了奥利弗的身边,想安抚安抚小家伙,奥利弗却认为吉尔伯特也在欺负他,转过身飞起后蹄踢了吉尔伯特一脚。
还保持着人形的塞万提斯走到亚恒身边,让自己的主人稍安勿躁:“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们也不是在惩罚他,只是在对他进行一些小小的训练,仅此而已。”
必要的时候,亚恒护犊子的本事一点都不比吉尔伯特弱。
把扬关在门外之后,亚恒回到卧室睡了个天昏地暗。
奥利弗跑掉之后,吉尔伯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相当低落。亚恒捞起对方的鬃毛,轻轻拍了拍吉尔伯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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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早对他进行训练是件非常正确的事。”他先肯定了吉尔伯特,接着说,“可他还很小,还没有办法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所以别太伤心好不好,他总会长大,会明白的。”
换算一下,奥利弗此时的年龄相当于人类快四岁的小朋友,塞万提斯感觉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严厉,需要调整调整训练方案。
亚恒心累,不想管。
他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哈萨尼正在不远处的放牧场吃草,遥远的白色影子应该是狄龙,亚恒找了扬一阵,发现对方叼着一件马衣狂甩中。
太气马了。
那这么说来
亚恒的头皮瞬间就炸了,就连他都因为奥利弗是吉尔伯特生的了!
不太重,估计就是闹闹小性子。
他们都知道,不论怎么事后弥补,吉尔伯特还是会伤心难过,两个人面对面忏悔了一番,这才开始思考解决方案。
但凡不好解决的事情,亚恒都习惯和塞万提斯商量,更别提这次会出这样的乌龙完全是他们俩玩脱的结果。
“您看,奥利弗很聪明的。”塞万提斯说,“他的反思能力很强,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肯定不会受很多苦。”
吉尔伯特不至于和奥利弗置气,塞万提斯则对亚恒说:“这个毛病也得改,不然将来要吃大亏的。”
对马来说,学会在被系住的时候好好站着、不要坐缰是非常重要也很基本的技能,先不说当他们长大后忽然走动会不会撞到或踩伤备鞍的人,当被栓在较高的地方时,坐缰可能会害他们直接被吊死,怎么想都挺可怕的。
亚恒望向吉尔伯特,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他走过去解开了奥利弗的笼头,还小家伙的自由,小家伙一溜烟就跑没了,塞万提斯明白亚恒有话要跟吉尔伯特说,便转身追奥利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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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塞万提斯在,或许还好?
他在马厩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他们俩一起失踪不是件恐怖的事,问题是奥利弗也不在。
“嘿,这是怎么了?”亚恒连忙走上前,“奥利弗昨晚做错什么事了,需要这样惩罚他?”
带着这个问题,亚恒走得远了点,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终于在一个木桩前找到了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以及被栓住的奥利弗。
亚恒忙着和两兄弟一起训练奥利弗,人在专注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过得很快,某天他从电话中得知,奥利弗的妈妈终于病愈,马主要来接奥利弗回家了。
带小孩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