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家的,听说没有,郁家那娘们又在施粥了,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头洒。”张氏瘪着一张脸,眼里满是Jing光。
郁光乃是郁家旁支,早就出了五服了,只这家人不事生产整日将目光盯着郁家,想着郁家手指缝里漏些出来,也能吃的满嘴流油。
只这人呐,总有贪心。
“嗬,这臭娘们事儿恁多,整日里这么多事。年节过门去,竟然只给了两百两银子,只当打发要饭的哪。”
也不想想,靠他们自己一年也不知能挣上十两银子?
郁光敲了敲烟杆子,咳了两声,昏黄的小眼盯着自家熟睡的孙子。“再多银子,一家子不下蛋的,那些钱还不知落谁手里头。郁家嫡系早断了血脉,哼哼,说不得还要咱们的金孙给他们养老摔盆呢。”
张氏涨红了脸,满脸红光,似是看到大把银钱往自己飞来,“那可使得,她这般撒钱出去,还不是花的咱家的钱。”
这两人倒是会想,也不顾自家已是颇得郁家照拂,拿着人家的银钱,住着人家的宅,却在觊觎人家的家产,可谓人心不足。
“听说郁家老爷出去寻子,出了意外,这几天多盯着那头的消息,若...他果真死在了外头,可不能让那臭娘们独自吞了那大把的钱哪。”郁光豆大的眼里冒出Jing光来,心里只盼着那家儿子寻不回来才好。那郁家老爷也死外头,郁家老二早年就没了消息。嗬,一个娘们可没资格继承家产,到时候...呵呵...还不都是自家的,想着自己也能呼奴唤婢,找上几个嫩丫头,整日里伺候自己。
想着身下那根孽根竟也慢慢站了起来,拉着家里的婆娘上了炕,哼哧哼哧入了进去。
张氏不知自家当家今日为何雄风大振,身下那杆枪久不经用,今日倒有些威风,将她入的哼叫连连,身下yIn水翻飞。
郁光将身下婆娘想成那嫩的流汁的小丫头,越发神勇,身下硬的发疼,说不得那郁家沈氏也能被自己压在身下好好cao干一场。那沈氏生的颇是美貌,身条又甚有滋味,自家勇猛,定是将她入的哇哇直叫,那郁家病秧子哪能将她弄舒爽?
说不得自己将她干的离不得自己,若是听话,将她扶正也不是不可。
两人幻想着,倒也如鱼得水,这一番交缠颇有兴味。
不管这头两人如何想的,春娘那边可是如置水火,连日里噩梦连连,提心吊胆。
翠兰几人看着自家夫人着急上火,嘴里都燎了好几个泡,吃饭都吃不下。已是瘦脱了行,这时门口传了话来,“护卫程淮回来了。”
春娘猛地站起,程淮是老爷贴身护卫,武艺高强,此番定是带回好消息了。这几日她本就茶水不进,此时起的猛了,晃着身子就要倒过去,翠兰一个上前将人扶住,“夫人慢些。”眼里已闪着泪花。
“快,扶我去正厅,定是老爷回了。”
等她们快步来了正厅,只见程淮跪在地上,满脸颓丧。身上竟无一处好rou,血rou翻飞。听见春娘脚步声,他抬眼望她,眼里是绝望与自责。
怀揣着幻想的春娘此刻哪有不懂的,她几乎站立不稳,全靠翠兰在撑着她的力道。
泪已盈满,唇不住颤动着,“老爷呢?”虽则心里已是有了答案,却还是满心期盼着老爷立时就能出现。
程淮连日奔波,虚脱的不行,嗓子干透了发不出声,话出口都呼呼发响,“属下无能...老爷...已是坠崖身亡。”
说着他以头抢地,泪滴坠落,洇shi了青石地板。
春娘气血上涌,脑子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都是老爷坠崖身亡的回声,身子就要往后倒去,被翠兰翠竹一把托住,扶着她坐下。
赵奕文的风声赶来,一张脸素白,急急问到,“既是坠崖,可曾下去寻过?”
“寻过,那处只留下了几块碎布料,确是老爷所穿,上头还沾着rou屑。”
春娘闻言几欲作呕,“rou屑?”
程淮哑着嗓,一字一字从嘴里逼出,“山脚下野兽丛生,常有野狼出没...”
赵奕脸煞白,“难道...竟是被野狼衔去了?”
“赵公子不曾见那画面,实在惨不忍睹,老爷怕是当场已葬身狼腹了。”说着,程淮已是泣不成声,恨不得追随而去。
他抖着手将寻来的布料掏出,“崖脚还寻着了玉珏,正是老爷当日所佩。”
春娘抬眼看了,正是老爷之物,且那穗子还是自己亲手所编。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程淮将东西都交由夫人,自觉愧对主子,手起刀落就要将自己性命结束。赵奕一惊,快步上前,一脚踢飞了匕首,“程护卫何故如此?”
“在下未能守护好老爷,自当以命相抵。”
春娘强撑着Jing神,“此次程护卫也惊险万分,寻小少爷的事还需你多上心,程护卫万万不可再存此心哪。”
几人一番劝导,程淮终于褪了死心,下去好好医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