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又饥饿,听冯纯快醒的时候我从地上爬起来,把被子塞床脚,伪装出在床上睡了一夜的景象。收拾好我准备出门洗漱,摸着门把手却莫名慌张。
等会儿这不对,我慌什么。我有好好拒绝他吧?我明确表达不想搞基了吧?
做好心理建设,我悄悄拉开一丝儿门缝往外瞄。没人。另个紧闭的房门也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很好,我可以去洗漱了。
我缩回头准备拿洗漱包,一转头吓得贴上门发出死也要说的呐喊——“卧槽!!!”
分贝之大,惊起一众飞鸟。
身后一拳距离,一个面色青黄头发炸起宛若僵尸的人撩起眼皮用破锣嗓子道:“早。”
我听到门外的开门声和脚步声,紧接敲门声,洹载焦急地问:“怎么了?”
“淡定,小场面。”冯纯拍拍我,开门时尚且睡眼惺忪,看到洹载立马换职业笑容,“早啊洹载。”
“早。”洹载回应着,一边用不确定的眼神往屋内扫,没发现异常,于是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怎么了?”
我捂着脆弱的心脏连连摆手。
冯抽风回答:“他在跟我问早,习惯就好。”
“挺别致。”洹载顿了顿道。
我声泪俱下:“每天起床都要吓唬我你有毒?吓出心脏病算工伤?你有钱报销吗?公司水电费有钱交了?”
冯抽风一本正经道:“这不是帮你提神醒脑吗,你那起床气,见过的没说不服的。你说呢洹载?”
“嗯。”洹载微微点头,依旧一脸关切看着我,“起床费劲,扒被子也不对路,挠痒才行。起床后还得迷糊好一阵子,一不留神就又睡了。洗漱时能站着睡,跳舞休息期间能盘腿睡,睡神节目认证。”
“你还是耐心,愿意温和点叫醒他,我懒就简单粗暴。”冯抽风直摇头,“节目话唠肖白贴耳噪音都让他撩不起眼皮,没谁了。”
“是啊。”洹载弯着眉眼道。
前室友和现室友互相投射英雄相见恨晚的眼神。这什么世道,我欲哭无泪:“你们倒是对我好点啊。”
冯抽风无视我,揽着洹载胳膊去客厅坐:“说起来你们组合那话唠要去明珠台的说唱节目啊?”
洹载回答:“是,这次专辑他最先录完音,腾出时间就是给那边的。”
“还能分开录音?”
“可以,优先,由少到多,主唱要垫音,录制时间就在最后。”
“下张专辑筹备要多久?”
“三个月吧,录音完成才拍。”
“舞蹈怎么办?”
“先各自学,再集合训练一周,但那也是录音完成后的事了。”
“原来这样。”冯纯点点头,用烧开的水泡两杯茶,转头就凶我,“愣着干啥,你今天要继续定妆,时间安排发过去了。”
本来在认真听爱豆工作内幕的我猝不及防:“你是我亲生的经纪人而不是压榨剩余劳动力的黑心煤老板吗?”
“你想得美!煤老板能看上你这样的吗?倒贴都没人要。”
“?”
冯.胳膊肘外拐.纯殷勤给洹载献茶,在线表演非jian即盗:“洹载啊喝茶,润润嗓子。”一杯给洹载,一杯往自己嘴里塞。
我发出直击灵魂的诘问:“我的呢?”
冯纯冷笑:“你再不洗漱我要上厕所了。”
“”
想想冯纯跟厕所换气扇的不解之缘,我立刻搂着洗漱包跑路。
茶水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此时洹载助理敲门把他叫走,我这才卸下微妙的的警惕。说不清洹载对我表白后到底哪里变了,可他的存在感忽然强烈很多,隔着墙都仿佛能感觉到他的一颦一笑。
不对,这感觉不对。
我赶忙洗把脸清醒一下头脑,把这事掉。
今天行程,上午定妆,下午晚上没有安排,但也要开始分析剧本了。
菜鸡联盟今日讨论话题是简兮和站哥,我跟营业得过于虚假,他们提都懒得提,我跟洹载则被他们认为营业模范,不予讨论。
行吧。我关掉微信,打开微博大号试图瞧瞧风向。为什么不用小号看?小号是专门拿来看世界美好的,就不要拉它下水了。
签过合同冯纯配合营业互动,我一瞅那话果然rou麻得我一辈子也未必能说出口,然而月亮粉很买账,超话排名从9猛增到4。
还愿则从12飞窜到3,洹载点赞后创作激增。她们毫不遮掩在超话里隔空喊话洹载:“吴樾又被你花式搞了!快来看!”
嗨,你们怎么就默认我要被压呢。
想了想,不太甘心。搜索微博,樾含量为0。
死心退出,回主页决定发点什么。
发什么好呢。
思索间,我无意中看到最近一条消息,发送时间凌晨3点。
好像是我跟洹载说完话,回房间的时候。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