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媚叫喊挣扎着被陈康从梦里叫醒,熟悉的面孔跟有着镇定作用的声音让她安静下来委屈的抱住陈康的腰嗖嗖地掉眼泪——“没事了。”陈康手掌抚慰在她发丝间。
“我怎么在医院?柳诗瑶呢?”沈媚媚一连串问号丢出去。
“你是被巡夜的保安发现的,当时门敞开着寝室里只有昏迷的你。后来你就被送到医院了,高烧了一天一夜一直说胡话。”陈康下巴顶在沈媚媚头顶不无担忧地说。
“呀,那我爸妈不知道吧?”她不想他们担心。
“嗯,学校还没通知你的家人!你先躺下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陈康将偎依自己怀里的沈媚媚安抚躺好,沈媚媚这时才注意她手上正挂着点滴。等一下,她觉得少了些什么柳诗瑶,对、柳诗瑶呢?
“陈康柳诗瑶呢?”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不是真的想杀她的,不然在她晕过去时可是最好的机会“我问你话呢?”见迟迟不肯回答的陈康沈媚媚有些着急。
“她,休学了!”休学?沈媚媚把柳诗瑶那天不正常的表现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一遍,突然沈媚媚直直坐起明白了柳诗瑶为什么失控“都怪我,都怪我”她懊恼锤击自己的头。
陈康钳住她击打的手“是我的错,你要打打我!”他抓着她握成拳状的手往他脸上挥。任谁会想到温顺如小绵羊的邱童做出这种事,谁又会想到看起来开放的柳诗瑶跟沈媚媚一样保守
大排档里一个留着过耳短发肤色有些偏黑但呈现一股健康美的何晴雨举杯畅饮,她打扮淑女不少但举止依旧很爽气。
坐她对面的沈媚媚也举杯但只抿了一小口:“你真的决定了么?”已经上了一学期的何晴雨竟要转学她不免为她可惜。沈媚媚感觉到本就不近的两人不知从何时起变得相对无言起来。
何晴雨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我一直想学设计的可我爸偏不让,我有打工加上假期的够半年学费,半工半读因该不成问题。”何晴雨冲她笑笑但只有沈媚媚知道她的笑未达眼底。
“我开始留长发了,怎么样好看吗?”何晴雨问。
虽然沈媚媚还是觉得以前的短发更为适合她“嗯,很好看!”她给予肯定。
何晴雨含笑撇嘴“有没有人说过你一说谎表情就会很僵硬?!”
“啊?有吗?”被揭穿的沈媚媚不自然的把跑到前面的一缕碎发捋在耳后。也许沈媚媚自己都没发觉只是一个捋发的动作就把柔美温婉体现的淋漓尽致,何晴雨有些羡慕但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别的情绪“你知道么,我嫉妒你”沈媚媚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直到何晴雨再次重复她才难以置信望向她。
“我以前觉得自己挺好,真的!我自认为长得不错直到遇见你我也这么认为!你有你的风格我有我的特色,我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何晴雨又呷了一大口冰啤这让她更有勇气说出憋了很久的话“直到那次远足。回来后他就变了。也许是我太敏感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所以暑假我没有回去干脆搬到他哪里一起住,想着除了打工也能多陪陪他,他开始对我诸多要求以前他说喜欢我清爽的短发巧克力肤色看起来充满活力。现在他要我蓄长发甚至对我如何也捂不白的肤色要求我去医院漂白,他说他喜欢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一次我们亲热时他竟然叫的别人的名字,你猜是谁?!”
沈媚媚隐隐不安“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她想塞住双耳何晴雨流入空中话语还是抢先一步灌入耳中“是你!是你沈媚媚他想把我复制成你”一杯见底的冰啤让她浑身温热起来语言也开始肆无忌惮“你的光芒让他变成了瞎子再也看不见我身上任何闪光点!”
两个人的离别宴;离的是‘伤’别的是‘厌’没有叙不完的不舍只有诉不尽的幽怨...
空荡荡的寝室里独留她一人——唐昕、柳诗瑶、何晴雨,她或无力或无心或无奈的错失了,只留一声唏嘘。
她再也没有她们三个人的任何消息,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个让人心酸不已的梦致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