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都退了出去,元淙只觉得宫殿大门紧闭的声音好似惊雷,令人心下有些不安。他张口欲言,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得宇文澈说道:"怎么,夫人这个时候倒不在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于名声有碍了?"他也不把自己的手从元淙手里抽出来,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抓住了元淙的手。另一只手则顺势撩开了幕离的幔帏。
元淙欲要躲开,可是宇文氏由马背上得来的天下,弓马娴熟是元淙比不上的。因此虽然往后略退了几步,终于还是被皇帝瞧见了幕离之下、那张由李樱桃Jing心描绘过的脸。
宇文澈看得有些发愣:眼前人竟用脂粉细细涂过面庞,白皙的脸上画了一对宽而长的凤眉,眼尾的胭脂略微晕开,越发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嘴唇上也点了胭脂,使原本略薄的唇显出一股rou欲来。他虽听了声音而认为这是元淙,如今也不免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元淙再怎么爱他的夫人,也不至于涂脂抹粉、扮成个惟妙惟肖的女子吧?
而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元淙——想到这里,他心底怒火也随着欲火一起燃了起来,几步逼近元淙的身前,把碍事的幕离扔到一边,就要捏着他的脸好好端详一番。
然而还不等他从这张妆涂得颇浓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响起的恼怒的男声先就说明了眼前人的身份:"还请皇上自重!臣是安乐侯元淙!非是什么可以肆意欺辱的女子!"
元淙原以为自己亮明身份,宇文澈就会停手,装模作样地赔礼道歉,从此以后不再派人打扰自己与樱桃的生活;甚至还会因为自己撞破了这件丑事,而对自己礼遇有加。却没料到自己说完以后,宇文澈的攻势不减反增。他不但轻而易举就镇压了他的挣扎,而且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捏住他的下巴,并把大拇指放在他涂过胭脂的嘴唇上,来回摩挲起来。
一边笑着说:"夫人竟要冒领安乐侯的身份吗?"他的手指伸进了元淙的口中,不住地翻弄他的口舌,搅出断断续续的水声,把元淙辩解的话也堵了回去。
元淙的口腔又shi又热,宇文澈只是手指在里面就有些忍不住,他幻想着元淙跪下身去,把自己的阳具含在口中,双眼迷离地服侍自己的场景,下身又硬了几分。他向来是个能想敢干的人,心里既有了这个念头,便真的捏着元淙的下巴,把他的头往自己身下按去。
事情朝着元淙从未设想过的局势发展。同为男人,他自然晓得宇文澈的意思,因此虽然说不出话来,却挣扎得更厉害了。倒真让他从宇文澈的禁锢中挣出一只手来,重重甩了宇文澈一巴掌。趁着宇文澈怔住的瞬间,转身便往殿门方向奔去。
才跑出三步,就被宇文澈从身后抱住、压倒在地。
宇文澈用膝盖把元淙的双腿紧紧锁住,抓着元淙已经散乱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梳着女子的发髻,画着女子的妆容,穿着女子的衣服,你还敢说自己是安乐侯?朕可从没有听说,安乐侯是个女扮男装的侯爷!"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扯元淙的衣服。
元淙的头皮被扯得生疼,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咬着牙说:"皇上难道连男人和女人也分不清了吗?臣虽然做女子打扮,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他的上襦已经被扯了开来,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和大半白皙光滑的背部。
宇文澈从一旁的幕离上撕下长长的的纱幔,把元淙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捆了起来——元淙出门以前,李樱桃担心路上被人识破,特特替他选了一个长及腰间、纱料厚实的幕离。却不料在这种地方,做了皇帝的帮凶。
现在,元淙是再没可能挣扎开了。他悲愤不已,怒骂道:"我便是女子,也是前蜀的皇后、如今安乐侯的夫人!皇上硬要幸了臣妾,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吗?"
宇文澈慢条斯理地托起元淙的头,手指从他的额头一点一点划过,最后落在脖间。他玩弄着元淙的喉结,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栗,笑着说:"天下人都知道,安乐侯夫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却怎么竟有这么明显的喉结?"也不等元淙回话,就收紧了放在元淙脖子上的那只手:"朕请的,是安乐侯夫人,安乐侯府却故意推诿,送来了一个假的夫人——这可是欺君之罪呐。"他放开手,看着元淙瘫在地上喘息,背上的肩胛骨舒展如同蝶翼。
宇文澈俯下身,像要吞噬殆尽一样地、凶狠地咬上了元淙的背。
元淙颤了颤。因为方才的一番挣扎和骤然的缺氧,他如今脑袋昏沉,什么也没法想了。
宇文澈倒很满意元淙的温驯。他吮吸起元淙原本光滑无暇、如今却有一个渗血的牙印的背;两手伸进小衣里,揉捏着这具触感同过往所抱妃嫔相异的男人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