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他为何会做这个梦,这男子又是谁。
场景变更的让白氿措手不及,他慌忙的想要追逐上街市上渐行渐远的两人,那些景象慢慢从他视线中消失,只余黑暗。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白衣人不再像那街市中的温柔可亲,面容间均是阴冷无比,白氿不禁打了个冷禅。
“孤想要你的内丹。”白衣人高傲的仰着下巴,明明是提出请求,却像高高在上的施舍。
“狐王救吾一名,区区内丹,在所不惜。”跪在大殿上的人低着头,咬着下唇,当那内丹脱离身体时,瞬间,男人强健的身躯渐渐萎缩起来,肌肉松垮下来像个老人,他微抬起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白衣人,白氿看清了男人的面孔,是孤城。
白氿还处于对梦境变化的震惊中,四周已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见这时,黑暗的上空出现数十道紫色闪电在云层中翻滚,闪电发出紫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片黑暗,白氿被这狂风忽然吹落在一旁,那闪电也跟随他的移动,劈了下来。
就在白氿以为自己会被这道雷劈中的时候,只见一人挡在他的面前,手持轻剑,背影屹立不动的等候着那雷的落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狂吼,滚开。
闪电一道接一道的落下,劈在挡在他身前的那人身上,撒开而来的光晕让白氿晕了过去,
恍惚间那紫雷似乎渐渐的弱了下去,须臾、隐入云层不见踪影,随着雷云消失,明亮的弯月再次出现,风也静止了,四周开始变得寂静。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细细听着声音,却又恍如隔梦。
后来呢?白氿在寻找答案,他找寻不到那人的身形。
「公子?公子?」白氿是被人摇醒的,他无力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徒留黑影,却不见面容,他翻了个白眼,再次昏迷了过去。
“孤修行千年,九尾已出,区区渡劫,竟不成功。”白衣人揉捏着宝座上的扶手,力气之大便成了粉末。
孤城伏趴在地,头也不抬。“吾愿以血浇灌雪莲,促使开花,弥补狐王修为。”
“好,好,好!”
「不好!」白氿气的起身,将盖住满身的被子丢在地上,他脸上阴霾一片。
「怎么了?」旁边的人被白氿这突然乍起惊了一跳,白氿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已然回到终南山,这是孤城门下亲徒中的一位,澜苑。
「澜姐姐」白氿立即扑到澜苑怀中就开始大哭,白氿即便是修炼时,也不曾有过如此失态,澜苑吓得连忙抚摸起了白氿露出的兽耳安抚道。「小氿乖,只是做个噩梦,乖哈,不哭了」
「澜姐姐山主呢?」白氿想起梦中孤城的惨状,突然想要见到孤城本人,想要看他平安无事。
「祁羿大人来了,他们在山巅。」
白氿离开澜苑的怀抱抹去眼泪,双眼红红的看着弄乱的被子。「我怎么在这里?」
「哎哟,我的小氿,你去凡间玩就算了,但也要注意自己最近要长尾巴了呀,还好祁羿大人救了你一命,不然你现在醒来,估计就是道士的丹药炉里了。」澜苑摇了摇头,说明了原因,原是白氿近期要长尾巴,维持身形有些困难,还在热闹满堂的客栈里昏迷,那些凡人见了白氿真身,以为是妖怪,就要把白氿交给城中道馆,祁羿正巧路过,才得以让白氿脱身。
「算了算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澜姐姐去给你煮点小甜汤,暖暖身子,庆祝你长出六尾。」澜苑起身拍了拍白氿的额头,脚步轻盈的离开了房间。
「六尾?」白氿歪头,他不是才长出第四尾,怎么都有六尾了,化为原型,看着自己屁股后面摇摆张扬的六只尾巴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梦里的那个白衣人,疑惑起来,孤城,原不是和祁羿一对的吗?那个被称为狐王的白衣人又是谁?
「这几日,都未瞧你下山,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孤城见白氿乖巧的浇灌着雪莲,听门里几个亲信说白氿已经很多天没离开过后院,他不免有些担忧。
「没什么」白氿想到那个梦,就心里来气的极,他还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还是出自他狐族,简直丢尽了颜面,虽然不知道那个狐王到底是谁。
「嗯。」孤城倒也不勉强,坐在了水池旁。「仙露不必灌溉如此之多,雪莲,五百年结苞,五百年开花,还有得等。」
「那山主为何时常来浇灌?」白氿歪着头看向孤城。
「自有用处。」孤城垂下了眼,看着那些欲开的雪莲花苞。「每一个仙人飞升前,都会经历渡劫,失败后,雪莲可以修复失去的修为。」
「山主,渡劫原来会失败吗?」白氿不明白,他只有区区两百多年的修为,狐族渡劫千年一渡,等他长出九尾,离渡劫的时日,也就近了。
「会。」孤城抬起头看着漫山飘落的白雪,轻声细语的说道。「再过几日,祁羿就要渡劫了。」
白氿想起梦中那断断续续的片段。
“吾愿以血浇灌雪莲,促使开花,弥补狐王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