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清想要起身抽离,却被杜云锦按着腰狠狠拿下,被他圈在修长的臂弯里,他的手箍得那么紧那么有力,面容却又是那么娇柔和脆弱,“你想逃?”美人哥哥垂下眉眼,语气平平的,不是指责,只有一股淡淡的哀怨。
“我、我”杜云清最是见不得美人难过,更何况是直接雕刻了他的审美观的哥哥。他想从他那晕乎乎的脑袋里赶快掏出一个幌子,可他那脑袋瓜儿本就不如杜云锦聪明,此时又胀满了情欲和爱怜,更是笨了口舌,怎么也遮掩不过去。
“你明明说你爱我,怎么都不舍得让我cao你?”眼看着心尖上的哥哥都要落泪了般,杜云清连忙抱住他,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撒娇似的脸对脸着亲昵地蹭着,“不是!怎么会呢?兄长知道,我最是爱你了。”
“那你刚才那是、要做什么?”杜云锦觑了他一眼,他那一眼里,七分柔情,三分期许伴着点促狭。
就为这一眼,就为这一眼便足够,便足够杜云清明知是陷阱,也要深深地主动坠落,明知是糖衣炮弹,也卖力吸吮和吞咽。他努力地起起伏伏,在荒芜的心田上犁去忧郁的杂草,在纵深的筋rou间浇灌爱的汗水,播种下一串又一串殷红的种子,从月牙湾般的锁骨到田垄交错的腰腹再到丛林茂盛的私处,杜云清全神贯注,顶礼膜拜般献祭着自己,直到他再也无力为继,直到杜云锦再也不能忍耐,这场欢爱才交换了旗手,继续挥舞着。
杜云清年少的时候就爱慕杜云锦。杜云锦有一张好颜色,像牡丹花一样,矜贵清傲,又有一副好身段,像劲竹一样坚韧有力,舞剑时气势凌云。而现在,那张他爱慕眷恋了一整个少年和青年的脸,正在因他而chao红一片,他满眼的情欲和爱孽都因他而起,而他的劲腰、他的全身气力都在为他而挥霍律动,他正持着他那把宝剑戳破了他所有防备和微弱的抵抗,刺透了他心中所有嗔痴和悲喜,只知道快活啊,只知道相拥着占有,只知道攫取对方的灵魂,只知道呐喊爱人的名字。
杜云清“哥哥”“阿锦”“娘子”乱叫一气,混杂在呻yin和气音之间,这全是他平日里不敢叫又想叫的名唤。“哥哥”像是被cao迷糊了般,杜云清突然含着泪“吧唧”一声响亮地亲了一口杜云锦,“我、啊!我终于抓住你了!呃啊”虽然呻yin不止,但这是一记确切的宣告主权。
杜云清迷迷糊糊地想,我终于、我终于抓住你了,我像云一样不可攀的兄长,像最高枝的杜鹃花一样秾艳的兄长,像无线风筝一样自由飞舞着的兄长,我终于、我终于用尽肮脏手段折了你的翅膀,让你锁在了我的身边。
这眼泪,既是欣慰感伤,又是自嘲和厌弃,竟一时停不下来般汩汩流淌着。
“哭什么呀,我cao得你不舒服吗?”杜云锦温柔地啄吻着他的眼角,调笑着说。
“舒、嗝舒服!我、我只是”杜云清依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意识讨好地绞紧了后xue。
“啧,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是回应了爱你,不然哪能容你胡非做歹?”杜云锦眨了眨眼睛,怜爱地看着傻弟弟。
“啊~”杜云清的贼心贼胆仿佛又在这句告白中复活了一般,“那、嗯啊那哥哥可以叫我一记夫君吗?”
“啊!”杜云清被翻身按压在床上,而杜云锦则开始全力冲刺鞭挞了起来,杜云清狡黠又满意地偷笑着,假装没看见哥哥越来越红的脸颊,唯有论脸皮厚这一条,他那英明神武的兄长一辈子也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