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望愣愣地望着白玉衔:“你在胡说什么啊”
白玉衔牵动嘴角,尽量让自己微笑的好看一点,然后拍拍谢灵望的肩膀,故作轻松道:“我总不能每次都抱着你跑吧。”
谢灵望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轻声道:“你说的对,我会给你拖后腿的。”
白玉衔急忙解释道:“不!没有,其实你进步真的很快了,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快。”
谢灵望没接话,只是将剑送回白玉衔的剑鞘里,才继续道:“可我不想走,我想陪你一起,我至少还能帮你挡剑吧。”
白玉衔脸色一变,怒道:“谁要你挡剑了!”
谢灵望被吓愣得僵立原地,相识十多年,他见惯了仪态得体的白玉衔,他还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白玉衔自知失态,却还是马上平和情绪,紧紧抱住眼前的人,轻声道:“听我的,你回家等我,有句话我回去就会告诉你。”
谢灵望傻站着,他不想离开白玉衔,可他也知道以后路,自己一定会成为白玉衔的累赘。
当他犹豫答应之际,来路的相反方向忽然传来了枯叶不断被踩碎的声音,那必然是个正在慌忙狂奔的人,恐怕也是被什么追着吧。
谢灵望想着,悄悄拔出短剑以应万变。而白玉衔不为所动。
那个人跑得够近了,才慌张发现前面有人,他猛地停下脚步,呼吸不匀,却忘了喘粗气,只哭丧着脸道:“你不要杀我”
这时后面又传来一个浓厚的叫嚷声,发出叫嚷的粗短汉子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一见还有人在场,便突然止了话不停的嘴,谨慎道:“你们是什么人?!”
哭丧脸一听就高兴了,边跑边喊:“少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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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短汉子见水边的人谁也不理,举刀就追。谁想那只是白玉衔不愿意再掺和别人家的是非,此时汉子要当他的面杀人,他却再管不住自己的手,接住一枚落叶反手掷去,直接打进了汉子的咽喉,当即毙命。
沉重的倒地声竟不止一个。
循声望去,只见粗壮汉子的尸首背上还多了一把刃细而长的唐刀,而另一个倒地声,正是出自抛出这把刀的人。
哭丧脸又哭丧了,抱着倒下的另一个人,大声道:“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另一个人气若游丝道:“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说那句话,我最想听那句”
哭丧脸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我喜欢你我说了你不要死,我会跟你回去的”
“下次要说‘我爱你’。”贺兰不情昂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好了,小梨儿不要哭了,那些杀手只是仗着人多,我怎么可能死在他们手下。”?
“你!”应黎来不及生气,赶紧用袖口干净的地方擦掉眼泪,假装无事发生,“混蛋你害我丢死人了,那边人那边我的救命恩人还没走呢!”
“什么!居然不是我救的你吗?”
“我不管,我只看到人家出手。”
“好好好,那你快去谢谢恩人。”
“你能起得来,就一起去!”
“好吧”
结果倒是白玉衔先开口问道:“你是贺兰不情?”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粗布麻衣到处破损,脸上沾满血污,只有绿莹莹的眸子光彩依旧,却无论如何都抹不灭他给人风华绝代的印象。
“神兵白家的小子,后悔救我夫人了?”贺兰不情挑眉,亦是打量一遍眼前的两人,“我上次见你时候,你的脸可没这么臭。遇到了什么事,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你不要乱说话!”
白玉衔冷哼一声,反问道:“落魄至此,你被人篡位了?”
贺兰不情忍笑摇摇头,强行搂过不断做出抗议发言的应黎,炫耀道:“他,我夫人,为了保护他而得到的伤疤,比一切都有意义!”,
白玉衔替应黎感到的尴尬,不由扭过了头,看到显然三观受害的谢灵望,想起自己刚刚好像也发表了类似言论。他小声对谢灵望转移话题道:“四年前的武林大会,我曾经和他有一面之缘,被他教了几招心法。”
“哎呀,看你那叶子扔得多好,应该已经领悟出内力化刃了吧。”贺兰不情笑嘻嘻的歪头靠在自己单方面认证的夫人肩上,捂嘴闷闷咳嗽了两声,继续笑嘻嘻道,“千万不要乱用啊,被别人误认成我就不好了。”
“放心吧,干坏事时候我才会用。”白玉衔想起自己第一次当众试刃,也不知道黑道以后会不会流传出“贺兰小魔头心理变态,当众卖sao”的逸闻。
“还有一件事,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年杀破狼入命。到时候实在混不下去,就来找我吧。”说着,他抛出一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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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衔接住玉牌,欲言又止。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讲讲破解之法?”应黎胳膊肘戳戳贺兰不情,“送个你家的通行令有什么用?”
“办法当然有!”贺兰不情眯起双眼,看看白玉衔,又看看谢灵望,忽然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