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灵望关心地把定着想事的白玉衔推到桌边,按在椅子上。
白玉衔脸色一变:“疼。”
“啊?是哪里疼?快让我看看!”谢灵望慌了手脚,碰他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白玉衔小声嘟囔道:“你刚才那一下,差点把那个东西按进去。”
“我还以为怎么了,没事就好。”谢灵望弯下腰,亲亲白玉衔的脸颊,“还疼不疼?”
白玉衔端起桌上的甜豆浆,饮了一口,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才不怕疼。”
“是吗?少爷昨晚也这么说过呢~”他又蹲下来,环抱住白玉衔的腰,脸贴过去,笑道:“我看那些丈夫都是这么趴在怀孕妻子肚皮上听声音的,我也来听听我夫人的。”
]
“我说——”
“咕噜”
白玉衔正要说什么,突然就被一声“咕噜”打断了。
,
谢灵望一本正经地曲起一根食指,试图敲敲白玉衔的肚子,他奇怪道:“难道里面真有我们的孩子?”
白玉衔立马把他提了起来,Yin着脸道:“不要把你肚子饿的动静嫁祸给我。”
]
谢灵望灿烂道:“开个玩笑,我才舍不得真让你生一个呢。”
“好了,别说这个了。”白玉衔拿一个包子堵住了谢灵望的嘴。
几口吃完包子,谢灵望又拿一块烧饼往嘴里送,他含糊不清的问:“那说点别的,比如刚才我一进门就被你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路上遇到了奇怪的人。”
,
“这些不重要,‘阿赫里曼’的男人才重要!”
“昨晚小巷里的那个人?”
]
“就是他!”白玉衔狠狠地拍开一排核桃,“一个西域魔教教主的男宠,大老远跑来中原来抢劫,还特意到我面前说什么:他要死了,我还会再见到他的。你说他是不是想害我?”
谢灵望摸走一粒核桃仁,接话道:“疑犯的帽子已经扣在我们头上了,他根本没必要现身在我们眼前,除非他有别的什么目的。”
“会是什么目的呢?”白玉衔思来想去,除了这次的劫镖事件,自己是一次都没和西域魔教扯上过什么关系。
,
难道魔教中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吗?
谢灵望满脸写着恍然大悟,道:“总不会,为那个采花贼报仇?!”]
白玉衔从胸前掏出那本秘籍,道:“为了这本残缺的春宫秘技?不至于吧,也不是多高深的东西。”
“你怎么还留着这东西?”谢灵望又要抢,白玉衔手指灵巧的一转,便将秘籍抛在房梁上,凭谢灵望那点三脚猫功夫,是绝对够不到的。
白玉衔戳了戳谢灵望气鼓鼓的脸,然后指尖一路下滑,停在他两腿之间,笑道:“不觉得自己最近更勇猛了吗?”
“是这样没错”谢灵望突然觉得有点害羞,“但我还是觉得不要练这种东西的好。”
“我会考虑的。”白玉衔笑着收回手,然后正色道,“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还会再见到我的’,他说这句话是还要来找我,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
确实没有什么好事。第二天,二人平白无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身便看见地上躺了个死人,心口插着白玉衔送给谢灵望的防身短剑。
死人身着火红的异域服饰,虽然宽大的袖子恰好盖住了他的脸,但还是让白玉衔联想到脸上纹着“阿赫里曼”四个字的男人。
忍不住手贱掀开袖子,白玉衔暗骂一声该死。
真的是那个男人!
“这就是他说的还会再见到我!”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白玉衔差点怒而鞭尸。
“冷静点。”谢灵望急忙揽住白玉衔,匆匆为他穿好衣服,“反正匪首是他,不管死活,我们把他的尸身上交官府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想起那个人模狗样的王鲸,白玉衔感觉自己脾气更糟糕了。
但这具尸首不能不处理,他们得叫衙役来搬走,或者自己动手搬去衙门。
“我去叫人来吧。”
“不行,这里是客栈,连一点打斗的声音和痕迹都没有,他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们又要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玉衔想向谢灵望解释,他们为什么不能把这里作为第一现场的理由,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更要命的事情,“走!快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说着,他抄起手边长剑,拿上早就打包好的小包袱,以及取回了插在尸体胸口那把短剑,便抱着谢灵望跳窗而去。
不明就里的谢灵望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见后面竟追过来十几号手持利器的人,个个都是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好手。所幸白玉衔技高一筹,抱着谢灵望也还是甩开了那群人。
-
谢灵望在溪水里洗了把脸,才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