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弓轶抬眼向四周望了望,心虚似的。他用手指按着键钮,有些笨拙地打字,他正试图让自己的拒绝理由更有说服力。
周弓轶在此之前从没同别人接过吻。之前也仅在梦里和自己心存向往的女生轻吻彼此。梦里的他也是这么呆呆地、笨拙地。
“会哭。”周弓轶理直气壮地说。
琴。”那个男人单手把他的眼镜摘掉,然后给他带上一个眼罩。?
“今天我都没欺负你。亲你一下总可以的吧?”男人的问句全都自顾自股地裹挟着肯定含义,不等周弓轶回他,就凑过去强吻一嘴。
“我没偷窥。”周弓轶脸涨得通红。
男人沉默了一阵,问道:“那今天做了会怎么样?”
周弓轶抬手摸了摸材质,觉得那布料活像他妈妈晾挂在阳台上的一片式胸罩。
后来他又迫于形势解释起来。他说:“我明天上午还有数学测验。”
“不,我不是。”周弓轶说,“我真的不是。求求你。”
“明天考试会发挥失常。”周弓轶拍开他捉住自己小鸟的手。
“那你想不想呢?”
“那明天晚上可以吗?我们找个有床的地方做爱。可以吧?”男人试图征求他的意见,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引诱高中生玩性爱游戏的大哥哥而非是一个强迫他人性交的变态。
男人没有说话,但弯腰替他把裤子提起来。这三十秒中,不受制的周弓轶完全有机会摘下眼罩,然后努力记住男人的大致面貌,但他没料到男人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他和他的小鸟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小鸟在内裤里被塞的位置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他等一下可以去厕所调整。
周弓轶的裤子被半褪到腿弯,他轻喘几声才鼓起勇气拒绝,说道:“我不想你帮我手淫,今天可以不可以不要这样?”
一路上周弓轶都局促地拉着书包带,他拉耸着脑袋在公交站等公车,又拉耸着脑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偏着头透过映着模糊自己面孔的脏玻璃看着从眼前掠过的旧门市店铜色标牌,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像是一艘航船驶入迷雾深处。
这句话用男人的声线和语调说出来就显得有几分暧昧。
到站以后,周弓轶在站口牌旁边乖乖等着,他把手塞进校服
“小男孩,你现在在想什么?”男人的手探进他的运动衫里,隔着他的白色背心揉他的乳头。
“你别忘了,我还有你的照片。”男人说,“你把手机号码给我,等我的短信。到时候你在约定地点等我。穿不穿校服都可以。”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我们完事儿以后,我接你去周老那儿。”
过了一会儿手机的蓝色屏幕闪了闪,周弓轶满心欢喜地以为是夏婷婷向他道谢,没想到收到的却是——
“那还用说吗,怎么可能有人想要被强奸。”周弓轶在他怀里扭动几下,没法挣脱。
“真奇怪。你这种身体应该是个小骚货才对。”那人的手穿过他的运动裤松紧带,摸他的小鸟,手指一勾在他那道小缝上滑来滑去。
男人也不惊奇,摸出那个当时让周弓轶念短信的诺基亚手机塞进他的裤子口袋。手指不巧碰到那个单词本,于是发笑起来:“每周偷窥别人的小流氓偷看别人的时候还背单词?”
等周弓轶回过神来,拉下眼罩,男人早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拿出那个小手机,翻来覆去地看。小声问门口那抹即将消失的影子:“那我可以用这个手机给我喜欢的女生发短信吗?”
周弓轶为难起来。
周弓轶没有作声。
“我没有手机。”高中规定不让学生带手机去学校,他猜全校遵守这个规定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妈一直认为他们家离学校近,他又是两点一线的乖宝宝,出了什么事要么他在家有她处理要么他在学校有老师帮忙联系。被这男人强奸以后,周弓轶才不忿起来,觉得当时如果自己有通讯工具,哪怕做不到及时呼救,没准儿也能起到警示男人自己并非形单影羔羊的作用。
8.
“那考不好又会怎么样?”
又来了一条短信——
“我想你了。今天晚上你逃掉补习班吧,坐114路公交在南直街街口下。”
“别乱动。”男人的唇黏着他的唇,舌尖挑弄他的上唇,也不深入,似乎是想要感受他的青涩。
因为学校禁止学生携带手机,周弓轶就把手机藏在书包夹层里。星期五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摸出小手机把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通过短信告知因流感请假的夏婷婷。
周弓轶犹疑地皱起眉头,把自己打的三行小字一一删除,回了一个没有加句点的“好”。
男人随手翻了一下,看到后几页的名单。又低低笑了几声:“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男人开始用拇指和手指捏他的小鸟,周弓轶藏在包皮里的龟头一向敏感,被轻轻撩拨几下,马眼就挤出几滴晶莹的腺液。
“想你会不会强奸我。”周弓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