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神无主的呆愣了几秒钟,然后便膝盖一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靳盛多大年纪,但比他大好几岁是肯定的。
想到这么多年了,苏水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现在凭空出现一个妹妹,居然难得开了金口和他说句话,可见在苏水的眼里,他有多讨嫌,恐怕连个路边的陌生人都不如吧。
上到二楼一推开卧室的门,他直接打开衣柜开始翻藏得钱,找到后快速的数了一遍,差不多有一万多块钱,给苏青交手术费应该是够的,毕竟是小手术。
外面竟是乌云压境,整个天地都暗黑下来,苏水又拦了个出租车坐上去。
他说完抬起膝盖超前面挪了挪,伸出双手抓住男人的裤子,卑贱的红着眼圈,开始解男人的裤子纽扣。
现在他居然为了个什么妹妹开口求情,靳盛心里有一股异火却难以发出来,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站在那里,拘谨的双手快绞成鸡爪似得的苏水,又好笑又烦躁。
他大松了一口气,塞进裤兜里关上门,转过身来正要下楼找佣人问联系靳盛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拿到身份证,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靳盛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身高腿长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马克杯,神色是少见的淡漠放松。
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早些年苏水在床上还会哭叫着求饶说个几句,后来苏水同他说话的次数可以说屈指可数,再到近年,苏水直接变成哑巴,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了。
“够,我要身份证......我的身份在你......”
在工地上干了几年,男人堆里什么荤笑话都听过,他记得有一次听说男人都喜欢被女人跪着用嘴舔鸡巴,那他也跪下来取悦
想到这里,靳盛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钱够吗?要多少钱?”
整天像个木头一样,在床上把他操的屁股都快废了,也一句话不说,有时候折腾到半夜,实在撑不住了顶多含着哭腔哼唧两声都很罕见。
他重重点了点头,把苏青缠上来的手塞进被子里,又对另外两个女孩说了两句感谢之类的话,然后便跑出了医院。
“你叫我什么?”靳盛磨着牙,语气阴冷无比。
他知道苏水很抗拒自己,那些掩耳盗铃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全都在透露着对他的抵触和恐惧,可靳盛越看他那样,心里不舒服却越想折磨他。
他不说话还好,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靳盛的脸色直接就黑下来了,森冷阴戾的瞪着他,好像他敢再多说一句,就会一脚把他踹死。
苏水已经快急的哭出来了,他低着脑袋不敢看靳盛的表情,只是听到男人那不耐烦的声音,他恨不得这就是一场噩梦,赶紧醒过来,发现这都是假的就好了。
他大白天突然回来实在奇怪,佣人们都很诧异的扭头看他。
走到书房里面,靳盛放下马克杯从书架上翻书,苏水在后面站了两分钟,见他那慢条斯理,完全不像是在给自己拿身份证的样子,只好扣着手指头,再次开口祈求:“我妹妹要做手术......你能不能让我用一下我的身份证......我用完立马就给你......”
他猛摇了摇头,慌张的抬起脸战战兢兢的说:“不是不是......哥,我就是想用一下身份证......”
靳盛表情更加诡异起来,他一直以为苏水那对吸血的爹妈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你还有妹妹?从哪儿认的?”他不急不慢的沉声问道。
“你这是在命令我?”
苏水倒抽一口冷气,压根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触犯到了眼前的男人。
苏水以为他是要去给自己拿身份证,连忙局促得跟上去。
苏水提起一口气,缩着肩膀开口说道:“我......我的身份证在哪里......我要用.....你.....”
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机灵上好的小东西被送到他身边来,甜言蜜语的奉承着,洗好屁股撅起来被他操的半死不活还能撑着一口气在那里撒娇讨赏,可苏水呢?
两人对视一眼,靳盛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浑身沾满泥点的衣服,目光变冷怒起来。
“我求你.....医生说我妹妹必须赶紧做手术......求你了!”
靳盛的房子周围是不允许出租车和陌生车辆进入的,苏水付了钱下车跑了十来分钟,总算到了大门口。
靳盛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抬腿走出了卧室,并没有说话。
苏水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不.....不是......她是我亲妹妹......”
苏青平时伶牙俐齿的,但到底是女孩子,现在出了事,苏水这个大哥才是她真正的主心骨,那份柔弱无助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出来,看的苏水心都要化掉了。
靳盛转过身来,脸色说不上好看,他难得在家呆一天,心情就这么被破坏掉了。
饶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靳盛,听到他开口说话,都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