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入货的——辛香料——”凯文聒噪了起来，“推荐购买——”
而一家便利店就开在前头的路上，这是少数会在夜晚仍开门的店铺之一，白色的灯光暖化了一片黑暗。
而徐明则在对面，近乎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莱诺……”
“……”
在他找到自己的目标之前。
下午则重复着上午的内容。
还有——
是店里的人工智能。
他抄了近路向，前头再不远就是那栋公寓了。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被主人捡回来的圆滚滚。
“对不起——”并且在徐明的教导下，老老实实地道歉了。
到了黄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那些古色古香的霓虹招牌便开始亮起。
每当他走近一个品类的货架时，说出的内容都会更换，但大体上而言，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付款流程自然由凯文负责，因为是处于这样的社区里，所以现金也可以被接受。
——不是什么非常高级的人工智能。
“差不多了，再一会儿。”徐明露出笑容，“不如先想一下晚上吃什么？”
“不……”莱诺哑然地摇头。
但现在他回归了人类社会，所有这些都突然成为了拦路虎阻挡在他面前。
每天早上醒和同伴打了招呼，按照他们事先决定好的顺序轮流做早饭。
“莱诺，你喜欢什么样的沙拉酱？”徐明在厨房里问道。
“……嗯。”
“抱歉啊，通常只会在客人有需要的时候开口的。”徐明对他说道。
——有点麻烦。
在两种判断，以及其可能对自身带来不利影响的危机感下。
好像很久没有这种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感觉了。“
“嗯？”
因为清闲，所以给的工资也少，但对居住在那样公寓里的徐明来说够用了。
“正好顺路来看看。”莱诺说，“快下班了吗？”
“唔——嗯——？”他的低语引发了凯文的困惑，“客人，您有什么疑惑吗？”
“哇，凯文。”徐明有些慌乱地拍了拍面前的电脑，“别突然出声。”
他拿了需要的东西，转身就像收银台走去。
莱诺往家的方向走去，镇上的人流像是骤然么了踪影。
但若是到更大、更正规一点的地方去的话，没有合格的身份认证绝对寸步难行，钱、权限、资格，都是如此。
他不想那么做。
徐明就在这里工作。
前一段时间他都呆在森林里，这些事自然无法困扰他。
莱诺再度意识到自己正在微笑……那种毫不掩饰的、从内心油然而生的笑意。
当莱诺走进便利店时，徐明吃惊地看着他：“莱诺？”
说实话他从未外出工作，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但他将之视为留在这个镇上必须的事。
“诶？好无聊的答案。”切菜的声音停止了，“来点黄芥末怎么样？”
关于主人和裘德的事。
”好啊。“然后他说。
，他想，他说过他是来“逃难”的，事实或许真的是这样。
“辛香料——新鲜入货——欢迎采购——”
之后，他便出门寻找工作，徐明则去一直以来的工作地上班，午饭大概是早饭剩下的三明治。
——是人工智能。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莱诺顿了一顿，“而且……我也的确需要个导购。”
而徐明的工作便是照顾这个人工智能。
过了一会儿，三明治被摆上桌。莱诺拿起其中一个缓缓地吃了起来。
莱诺转身向便利店深处走去，那个叫凯文的人工智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推荐购买的商品列表。
“本店为您——提供完全个性化的——服务——可以解决一切——烦恼——”
那些东西最终没
“我能不能找到类似的工作呢……”莱诺低语着。
既然如此，就必须去做。
照理来说，他应当把关于人型触手的事全部上传，然而情感中枢却不断传来抗拒的信号：
莱诺正在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过于明确的开朗感消失了，声音听起来轻快了不少。
“你愿意住下来吗？”
声音像是个小男孩，最多不超过十岁。
莱诺想了想，回道：“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普通的就好。”
“唔……就算你这么说……”
——毕竟，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不是吗？
虽说多线式的人工智能，但以这种老旧的型号大约是力有不逮吧，这样便雇一个人手在必要时处理上一把。
“这样吗？”莱诺冲着最近的摄像头轻轻笑了笑，“还真是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