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静香椭圆的明艳大眼转转,轻笑:“我白静香从来不回头摸咬过我的狗,他定然也知道我手里的银钱是除了白家祖产外最多的一块,既然他惦记,何管事,去跟蓝侧君通信儿,我愿意和他儿子联姻,助他儿子‘脚踩青云飞九霄’。”
肖云三喉咙干疼:“嗯,我会想办法要一些,上回你和亲戚会面的怎么样?我……一直没问你。”
肖云三在屏风隔档后,后脑勺发冷,躺在榻上浑身冰凉的像个死人。
白静香语气哀怨:“还能如何?多谢你体贴没细问,就我现状还哪里攀得上那起子势利眼儿,不过说让我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我也的确是心属意你,总归我们过的是自己的日子,与他人无关,对了。”
白静香克制着狂喜激动,脸上不好意思柔声:“那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
肖云三开口,“憨笑”:“香儿,你真是喜欢书法字画,今日写了这么多?”
过了不知多久,外头声音渐歇,两人前后离开酒楼。
肖云三的心被浇了个彻底,他喜欢的小哥儿从头到尾,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待他,得到卷轴后是否还会杀了他?那何管事口中的清理相干人等,难不成除了他肖云三儿外,还会牵扯上甜水村其他无辜的人?白静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主子还要在甜水村逗留几日?小的好做准备接应您,把相干人等清楚干净。”何管事很有眼色的问。
几天来,他不知道对着白静香是怎么过的。
“云三儿,茶都冷了~你傻站着做什么?”白静香娇气任性的样子也是柔绵有度的,一对儿大眼睛煽动着灵气。
白静香撒娇撒痴信手拈来,美的令人无法不把他捧在手心儿里,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何管事连忙说:“已经查到了,小的表兄有一友人姓肖名云三儿,家里有卷藏书,今日和表兄约好了也在酒楼见面,小的定为主子打探清楚。”
何管事口吻不善,冷笑:“主子,他的算盘打的真响,耽误您三年,不说破也不说成的婚约,现在倒是追着您,那您预备如何做?”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与肖云三的关系,哪怕是心腹也不能知道,事关他以后的前程家财。
肖云三强撑着老实的傻笑:“我知道你喜欢大宅子,我阿姆曾经留给我一幅画轴,说啥让我传给以后的儿孙,我一个猎户没啥大出息传给儿孙也是远远的事儿,香儿,我没送你过什么,你别嫌弃,这幅画就当我送你的咱俩的定情礼物。”
闭上眼好久才睁开,两眼望着天梁发直。
肖云三被他说的心突突,他悲哀的看着白静香,怎么会有人演戏演的和真的一样?
何管事点头,笑:“小的明白。”
越是深想,越想背脊越是发寒。
“呵呵,隋青云哪里是那般菩萨心肠的人,当初我不过小试他,他看父亲死,白家落败,我也一蹶不振,不承认婚约,现在肯帮忙,不过是看上了我的银子,我掌中的白家。”白静香讥笑着抚平袖口花纹,有些嫌弃的蹙眉。
白静香哼笑:“隋都统大人有五房男妾,个个都生了孩子,而最受宠的是外室蓝侧君,那可是仅次正夫郎下的侧夫郎,受宠不说家里还有万贯财富,那侧君生的便是隋青云的四弟隋青鹤,隋青鹤的性子不争不抢,走文试,才名远扬最受隋都统的欢心。隋青云虽然升了官,不过一个步兵小首领,母父糟糠不得宠,无钱无姆族可依,你说他会不会惦记祖产?”
“对了,我那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些写字画的活计,日后你就不必心苦劳累,等钱够了,在小镇上买个宅子,我们踏实过。”白静香眼睛带着深意,一次又一次的把话儿赶到‘卷轴’上。
白静香转头看肖云三儿一眼,道:“所以要好好谢谢人家,等我预备厚礼,你我一起去道谢,另外你能不能再为要我一点儿,我担心日后我这腿有出了毛病。”
肖云三给他添了热茶,杵在一旁看白静香抄写的佛经诗词,他们已经三五日未曾有过欢好,只因白静香一句需要给家里去世的人写佛经祝祷。
白静香蹙眉瞬间舒展:“嗯,知道了。”
小镇子的哥儿绣出来的东西就是粗粝村气儿。
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做了一场不自量力的美梦,话本儿里的仙子爱上穷小子的故事,他竟傻乎乎当真。
白静香点头,书写仍然没停顿:“我山中无聊,也只能靠这个打发时间,哦,对了,云三儿,上回柯家的江夫郎送的灵药你还记得吗?”
肖云三警惕的后退一小步:“那药治好了你的腿。”
白静香闻言很是郁闷,他把肖云三的屋子翻找了个遍,根本没有卷轴,脸上淡淡的:“等东西到手了,自会用上你,要你帮我查卷轴的事情查到了吗?”
肖云三留给小二几钱碎银子,让小二告知蒋涛生他家中有事先走一步,徒步走回家。
何管事斟酌道:“难不成,他惦记着白家的祖产?”
肖云三克制着不靠近他,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