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和黄盖、程普、韩当等大将于神亭一带侦查,因战事紧急,凌Cao便被潦草地葬在这儿。当日乌云低密,他们带着凌Cao遗孤凌统前来拜祭。
孙策看着这才十二岁便因自己失去父亲的凌统忙前忙后,自己只是靠在树上灌了口酒。
“公绩,你可有恨我?”是我让你父亲马革裹尸,到死连回乡安葬都不能,我曾甚至还想令他代我去死以转移众仇家视线。
“父亲只是教我,凌家人世代要守护孙家,你既然是孙家人我又怎会恨你。”少年没有回头,依旧安静地地摆放着贡品。
孙策心里苦笑,这孩子跟父亲死时权儿的年龄差不多,竟然如此老成,从把他接来就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就连悲伤都掩藏的滴水不漏。
“母亲嘱咐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说完他跪在孙策身前,行了一礼道:
“今后便是我为将军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了。”
几人刚动身下山,就碰见前面来了两个骑兵打扮的人。黄盖等人赶忙把孙策挡在身后,看清来人皆是一惊,孙策更是瞪着眼前这人几乎要把这人的脸瞪出个窟窿来不可。
“你看我看得眼都直了,我可有这么好看?”来人风情一笑,凌Cao那标志性的酒窝都跟这人一模一样,孙策即使心早就乱了,他也知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凌Cao。他勒住马,大声问道:
“你是何人?”
“我,东莱太史慈,特地来捉小霸王的!”
孙策闻言哈哈一笑:“你就是太史子义,久仰大名,我就是小霸王孙策!请把!”说罢让其他人退后数步,作壁上观。
两人你一枪我一枪地招呼起来,孙策抢了太史慈的枪,太史慈也枪了他的,两人交手,一时不分伯仲,棋逢对手,两人从马上打到地上,从地上又滚下山坡,双方皆被两人的神武倾倒。
孙策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除了眼下点着一枚泪痣,竟然看不出跟凌Cao有何其他区别,一时情不自已,抬手擦去刚才倾盆而下,落在太史慈睫毛上的雨水。
太史慈眉头一皱不悦道:
“将军,你这是何意?”
孙策被雨水打shi了头发,却显露出几分少见的稚气柔和。
“刘繇非你明主,子义你跟他这么多年,他都未曾让你有机会大显身手,岂能让杂草埋没了你这金镶玉?”
太史慈听后咧嘴一笑:
“跟了你这穷兵黩武的小又如何?这且是不提,我怕以后有你常伴左右,哪还有心思建功立业,怕是整天贪花恋酒被你的温柔乡给溺死了!”
太史慈笑意越来越大,有点可惜道:
“怕是我已经没有这福分等你重用我,替小霸王打江山了,我刚才早已放出信号,知你在这山上,我的援军怕是已经将这山包围了,不知你的兵去了哪里啊?”这话说到最后他几乎是贴着孙策的耳朵说的。
孙策却是丝毫没有因被冒犯而气恼,也没有因为已被敌军包围将要殒命而恐惧,他听后反而眼眸一亮道:
“我告诉你子义,我不知道我的兵在干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也从不会管我的将领在外面干什么!但若是见我迟迟未归,怕是已经知道刘繇大军已经将我围了吧。”
太史慈这就看不懂了,问道:
“那你还笑得出来?”
“刘繇若知我真在此山,定会倾巢而出,势必将我至于死地,到那时刘繇本部大寨又怎么抵挡得了用兵如神的周公瑾带着我军Jing锐的奇袭呢?”
太史慈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拽起孙策的衣领道:
“你居然用自己做饵,你疯了吗?万一你的援军不能及时赶到,你必死无疑!”
孙策听后不禁一笑道:“富贵险中求,况且不就是一条命吗?”
太史慈没空跟他多说,赶忙策马赶回本部大寨一探虚实。
战后,孙策还坐在凌Cao坟前那棵树下靠着,他看见凌统瞋目裂眦地冲他走来,只是又灌了口酒后闭上眼等待凌统的拳头或者刀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干的!”这下凌统终于哭了。
“是我。”凌统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却连一拳头都打不下去,即使是这样父亲也不会想让我动他分毫吧?
“凌Cao的坟墓是我亲手挖开的,将士们看到皆以为是刘繇部下太史慈干的,我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就得用士气道义补上,让将士们皆同仇敌忾,不遗余力地与敌军一站到底。”孙策看他迟迟不下手,把小孩儿环抱在怀里,听到凌统低声说:
“若这天还有道”
“你下不了手,也开不了口,那我来,若这天还有道,就保佑我百日痛苦,不得好死。”
那天孙策大军的士气达到了沸腾,其变成了一把尖刀,直插江东最强防线。
等太史慈快马加鞭地赶到营地,孙军大旗已经在雨中升起,刘繇已经逃遁,冰冷的雨水刮着他的脸,他想起孙策那张志在必得的俊脸。
“可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