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大人。”
随宫娥一声轻唤,简臣拨开纯白的纱幔,抬步往殿中走。他边不疾不徐地前行,宫娥边小步趋行,为他解下身上甲胄、腰间佩剑。等到简臣走到殿中时,身上已只剩下轻裘锦衣。
殿中立着一个紫衣人,头戴玉冠,腰若绢束,身姿挺拔。他正横弓搭箭,箭尖对着殿墙边的靶子,眼上却蒙了一条黑布,黑布之下,肤色如象牙般,白皙而不病态,他鼻梁挺直,双唇略薄,下颌线条颇嫌纤细。男子唇角之末微微向上扬起,是天生含笑的唇形。
简臣来到他身后,只见紫衣人不受所扰,他五指之间夹着三支尖端雪亮的箭,指上一运,白羽离弦而去,绝对寂静之中,简臣听见先后两声,三箭正中靶心。
紫衣人解下眼上黑布,转过身来,唇间似笑非笑:“简卿。”
简臣与他许久不见,乍见那俊美无畴的少年容颜,不由微微失神,缓了一缓,才道:“殿下。”他瞥了一眼那箭靶,苦笑道:“殿下箭术,日益Jing进,臣自愧不如。”
被他称作殿下之人,自然是当今皇帝最宠爱最得意的末子肖拭萝,未来的人皇陛下。
简臣十八岁成当朝少傅之时,肖拭萝不过八岁。二人朝夕相处了八年之久,肖拭萝在十六之年,骑射武功,已经尽得简臣所授。兼之他少年身姿,面如琼英,出挑得异常。简臣出身高门,兄弟们都已妻子双全,他却始终将一颗心扑在小殿下身上,对旁人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等他惊觉自己醒时梦时,全是一个肖拭萝的时候,再抽身早已来不及了。
三月前的雨夜,简臣终究忍不住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这三个月来,他每每想到那晚,都觉如蚁噬心,既痛又痒。
肖拭萝漫不经心地抬手抚上简臣的颈,微微踮了足尖,趋前来,抬头在简臣干涩的唇上轻轻一啄。简臣低头凝视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孔,只见肖拭萝眼帘半抬,薄唇稍弯:“是吗,那么床帏之内的事,又何如呢?”
简臣几乎窒息。他哑声道:“殿下向来聪颖,凡事一学就通。那件事自然也”
肖拭萝低笑一声,环臂扣住他的后颈,迫他低下头来,两人鼻尖相对,唇间暖意融在一起。简臣心胸振荡,听见肖拭萝一字字道:“简却之,你是否年纪大了,虚情假意的废话,怎的恁多?”
宫娥早在为简臣卸甲之后就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简臣难以遏制地几乎是掐住了肖拭萝的腰。薄绸之下,少年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料,火一般烧灼在他指尖。简臣由地肖拭萝把自己推倒在地,一面仰脸碎吻少年英锐的眉峰,一面短促地,喘息着问:“我不在的日子,陛下可有为难你?”
肖拭萝骑在简臣的腿上,将简臣的裘子撂下甩在一边,温热的手拨开腰带,潜入外衫、内衫,直到摸到一把紧致的滚烫的皮肤。他的手顺着简臣的小腹下滑,忽然一把攥住了简臣胯下挺立的火热。简臣粗喘一声,一把拉下肖拭萝,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他按在自己身前,两人紧密贴合着,简臣不可遏制地逡巡吻着肖拭萝的嘴唇与颈子。
肖拭萝慢条斯理地套弄简臣胯下那硕大的巨龙,两腿仍跪撑在简臣腿侧,拿自己那火热勃物轻轻拱着简臣的小腹。简臣用唇瓣和舌尖恨恨地抿咬、吸吮他的脖颈,在那修长颈项上留下一个个深粉的吻痕。肖拭萝被吸得生疼,内心却诡异地泛起一股奇怪的刺激感,他骂了简臣一声,似抗拒又似要不够,拧了拧简臣的jing身以示警告。简臣更按捺不住,撕扯了他身上那绸子,叫他上身全然裸露出来。
日光从穹顶漫洒下来,简臣略略一停,睁眼专注凝视着他心爱的殿下。
连月不见,肖拭萝的身躯越发成熟。少年人的身形拘着,那对胸肌薄而有力,形状十分优美,蓄满了力量,又不至太过夸张。他小腹处更有明显的肌rou线条,随着呼吸贲张起伏,象牙般的颜色浴在暖秋阳光里,如神只的身体一般,竟似描上了一层浅金。
简臣着迷地抚摸着少年豹子一般的身体,右手则像捏着幼猫的后颈一样,捏着肖拭萝的颈骨,让他贴在自己面前。宫中美人甚众,皇帝的儿子各个继承了母妃的美貌,肖拭萝绝非简臣见过最是貌美的人,但每次见到肖拭萝这张脸,他脑海中所有的美人图像,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阿萝。”简臣对他爱不释手,看他一会儿,爱抚他一会儿,亲吻他一会儿,便要停下来,又看,又抚,再亲吻。
他不断地轻轻喊着“阿萝”,肖拭萝也对这爱称很是青睐,礼尚往来唤他“却之”。
两人亲昵地在地上互相爱抚一会儿,积压几个月的欲望才得到了纾解。再抱了片刻,简臣低声道:“让我caocao你。”
在简臣手里泄过一回的肖拭萝懒懒问:“怎么不是我cao你?”
简臣把自己那只泄下一半的粗长阳物在他腿根处磨了磨:“你若硬得比我更快,我便让你cao。”
肖拭萝轻笑一声:“罢了,满身的灰,谁稀罕干你。”
简臣就着二人相贴的姿势把心上人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