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了萧达,他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随后抡起拳头就往马善仁的脸打去,对方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本想再给一拳,对方这回接住了,年轻时好歹练过戏,也不至于这么被年轻人欺负。
两人扭打在一块,萧达平日不练拳更是没打过拳,可遭遇奇耻大辱一心只顾着发泄,直到马善仁的助理在门外听见动静才进门分开两人。
“萧先生,冷静些。”助理拦住了萧达仍想挥拳的胳膊,低声道,“切勿因小失大。”,
随后毕恭毕敬地询问马善仁,“马先生,夫人来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就现在。”对方揉了揉太阳穴,又盯着赤身裸体的萧达,脸颊仍是疼痛的,他本想啐一口骂对方不知好歹,但这样生嫩的性子,正是美味所在,只留了一句,“萧达,好自为之。”
好你马勒戈壁!
这铁定是许骋龙算好要把他主菜献上去,平日里都是他去安排这些脏事,没想到今天也成了卖逼的骚鸡,萧达愤懑难平地看着他们离去,也知道能揍马善仁这两拳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最大反抗。这些权贵势力强大,迷奸能说成合奸甚至反咬成诽谤的例子也不是一回两回,想去告或者闹都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时间百感交集。
辞职总行吧,小人物总有这么一点选择的机会。
萧达不想在北京呆了,当即买了回海城的机票。
一落地便去找了于亦雯,他不想吵架了,他想和好,想快快乐乐的,想让于亦雯给他唱歌,想抱着她,冲淡在北京让人不悦的一切。
偏偏这么巧,于亦雯相亲的对象开着豪车送她回去,在楼下两人一碰面,尴尬得恰到好处。女人反应过来,解释道家里的长辈聚餐她与他今天刚刚认识仅此而已。如果是平日的萧达必然会保持风度,与对方握手,顺便掏出名片介绍一番,在气势上肯定不会输给对方。
但那一刻,萧达转身就走了。
逃回家的萧达把所有忍耐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他痛哭又放肆喝酒,趴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过度的情绪起伏以及肠胃引起的免疫力下降,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头疼欲裂。
他没有联系任何人,吞了几粒药片只想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不过,烦心事并没有离他远去,过了两日震峰就找上门了。
摁了半个多钟头的门铃,萧达才迟迟地开门,他之前只见过震峰一次,就是应征许骋龙助理的初面,对方很专业也很是严苛,板着脸连问了他很多问题,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许总在北京忙业务脱不开身,你的电话也打不通,让我查了一下你身份信息,原来你回来了。”
“嗯。”
“无故旷工违反公司规定你知道的吧。”
“我辞职了。”
“辞职也要走流程,等工作交接完成后才能离职。”
“所以呢?要扣钱还是怎么说?”
萧达有点不耐烦,他那天发了条短信就辞职了,反正他睡死了纯当吃了哑巴亏还要怎样。
“许总的意思是让你回来干,华北业务经理的位置正好空缺着。”
“不了,我胜任不了。”
“他会给你提薪,直接翻倍。”
“呵。”萧达冷笑一声,许骋龙竟然也对他来这一手。
原先他们找外围陪客的时候,如果玩的太过了就允诺一些好处,如今自己也成了好糊弄的一员。
“不好意思我说辞职就辞职了,这么好的工作留给别人去吧!”
震峰看着他态度坚决,便知此路不通,想了又想,他从包里推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是集团企业品牌宣传部某个领导的名字。
萧达看了一眼觉得眼熟,又想不起。
“李芸笙,许总的前助理。大家都说是许总的夫人调她走的,实际不然,许总向来不亏待手下人,你看不过两年,她就成了集团公关部的主管。”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升不升
“吃了个小亏罢了。”震峰看穿了他,“女人尚能如此,男人更应该咽得下这口气。”
“呵呵,你说得轻巧。”
“李芸笙的学历能力根本不够看,当个主管也到卯了。而你前途无量,只做助理实在屈才,现在许总在外开疆辟土,等以后华北的业务做起来了,你就没想过未来吗?”
说没想过肯定是假的,萧达毕竟踌躇满志,他年轻正要施展拳脚,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什么心情去畅想前途。
看到了男人面容的惆怅,震峰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许总对你十分器重赏识,否则也不会让我过来。如果你今天非要离职,走走流程这事也就这么结了,但实际上,忍气吞声后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还想爬上去,不如大事化了,顺杆爬高,再不济挣个房本的钱也有了,不是吗?”
这些道理浅显易懂,震峰也无需多说,点到几次,便给他几天时间让他好好考虑。
这一想便是一个星期,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