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把小兔子偷回家对他做一些破廉耻的事情的,现在看来不能了。
肖湛悄悄松了口气,虽然是18无限制成人游戏,但他也不想在游戏里对玩家太过分,省得到时候被投诉。哦,忘了,这傻兔子不会知道有真人玩家把他救出来的,只要跟他说游戏里都是游戏数据就好——唔,好像干点坏事也没人知道呢。
肖湛抱着白檀的细腰,把他面对面放到了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腰际,轻啄他的唇珠,“小白,”脸色通红的白檀慢慢在他怀里平复呼吸,听男人带着安抚的意味对自己低语,“别怕。”
别怕我。
白檀动了动耳朵,倦鸟一般靠在男人怀里,扶着男人的结实的肩膀轻轻呼吸,任凭对方温暖的薄荷气息充斥鼻尖。
白檀抿抿唇,似乎在男人温柔的啄吻中得到了某种勇气,他黯然垂下眼帘,为自己感到羞愧,“肖,肖哥......”正面跨在男人大腿上的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胆,努力想趁自己胸口那点正义之魂还烧着点小火苗的时候劝说男人,也劝自己离那道道德底线远点,“我该回家了。”带着些微的试探意味。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他没法正面拒绝,只敢像个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里逃避问题。心里那点暗火还在跃跃跳动,他从心底留恋那簇暗火的温度,指尖被火苗温柔舔舐,却害怕投入那不洁的源头,连自己也被燓至灰烬。
这种时候,就差有一只手,不顾他的意愿,把他拉入那温暖的暗火,与之共燃。他在把选择权踢给这个男人。
小傻子顾头不顾尾,遇到问题就躲,屁股还在自己腿上就敢把头埋进沙子装无事发生。肖湛忍不住勾唇,一双暗色眼睛蕴满了笑意,盯着对面闪烁装傻的桃花眼,“你觉得我带你回家就为了请你喝一杯菊花茶么?”
“......”那肯定不是啊。白檀语噎,但不敢说话,生怕一说不是就被人顺理成章按倒啃个干净。
傻兔子乖乖坐在自己怀里,纤细浓密的鸦黑睫羽低垂,眼尾微翘,眼周带点轻薄红晕,微微珉唇,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小傻子明明自己没有任何过错,还一副心虚抱歉的样子,让人不欺负他都觉得不应该。
肖湛觉得有点好笑,白檀太过单纯,摆出一副委屈不满足的样子就可以让他犹豫,又有点心疼这个小傻子。身为被sao扰的人,白檀大嘴巴抽他,对他进行人身攻击都不为过,怎么就像个软兔子是似的,戳一步退一步呢?
没人告诉他不用怕别人欺负么,没人告诉他受了欺负就理应还击回去么?
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一副软嫩,谁都想来咬一口的样子了。
肖湛动了动喉结,头一次在这个游戏中感觉自己的心被触动了一下,白绒绒的小爪子轻轻蹭了蹭他的心底,软软的,又有点疼。
但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就是个流氓人渣,就是要死命欺负无辜的小人妻,把人妻玩弄得汁水淋漓心脏激跳一颗心全都拴在自己身上才行。
他是毒药,专治他的纯洁无害。
当了这么多年金牌游戏测试员,早就学会不对游戏中任何人事动感情的男人抓了肩膀上搭着的一只小手,放在唇边垂眸轻吻泛着粉红的纤细指尖,不动声色地压下那点罕见的烦躁感。
“小傻子。”男人轻叹。
白檀偷偷抬眼,看见男人抓着他的手,淡色薄唇被他的指尖戳得微微下陷。这张脸上没有了耍流氓时那种戏谑的表情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戳人心的。眉宇平直,颚骨轮廓笔直利落,低垂的睫毛半遮暗色眼眸中那点不经意的神色,他像个见过太多繁花的赏花人,捻起一朵再普通不过的小白花,轻触花瓣,施舍点滴温柔。
起心动念,皆是随性。
白檀不喜欢他这种表情。好像自己只是个随便什么召之即来的小动物似的,不入他的眼。就连给他的温柔也不是对等的,而是站在某种他看不透的高度,看着软弱挣扎的他,怜悯一般给了点温柔,让他不至于渴死。
是的,白檀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爱会让他渴死。他就是渴求爱恋,永不满足的,贪婪又懦弱的平凡人。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他渴求一个爱人,一个家。结婚后有了爱人和家,他还不满足——他没有感受到爱人对他的爱。丈夫很温柔,不强求他做什么,也从来不会和他吵架,但那种充满距离感的温柔只让他感觉到齿冷。
他摸不到丈夫,也感觉不到爱人的存在,好像那个家里只是住了两个关系和睦,偶尔打炮的室友罢了。
所以被肖湛抱进更衣柜紧紧拥抱,唇齿交缠,下流地亵玩他的身体时,他也没有拒绝。因为起码在那个时刻,他感到这个男人在渴求他,他感受到了男人对他产生的激情,即使这激情是畸形的,是不耻的。
他是卑微又下贱的贪婪婊子,他知道。
但他也不喜欢这样啊。要是有了足够的正当收入,谁还回去贪恋路边地上被踩得脏兮兮的一毛钱?
白檀心底突然燃起了微微怒气,我说要走你就真成了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