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我剩下那半条命也没了。」
另一头的王宿结束了和别人的谈话,朝方翼走来。
「方翼,跟我到会议室。」,王宿看向瘫在椅子上的锺鹤一,「钟鹤一,你也过来。」
「为什麽我也要去?」钟鹤一不满道。
「昨晚你也在场。」
方翼拍了拍钟鹤一的肩膀。「走吧。」
钟鹤一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以龟速跟在两人身後,方翼听见他小声咕哝:「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当兵。」
会议室内已有两个人站在桌前交谈,分别是陆钢和看守所的所长田裕,陆钢的依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田裕坐在他对面,他的年纪已过半百,身材有些走样,前额的发际线有点高。
田裕生有一副八字眉,苦着脸的模样令那对八字眉扭成了死结。桌上已备有热茶,田裕看见众人入内,便起身请众人坐下谈话。
在王宿和方翼抵达之前,看守所内部已经召开过紧急会议了,各个部门正如火朝天地挽救事态,更要分神应付犹如豺狼饿虎的新闻媒体。陆钢也参与了那场会议,统整与会人员的说法描绘出事情样貌,此刻他使用全息投影机投影出立体悬浮影像,描述昨夜事情的经过。
黎明时分,也就是守卫交班之际,看守所里一部分的监控设备无故失灵,一些被关在设施里的嫌犯趁乱逃离牢房。
大部分的嫌犯跑出牢房不久就被抓回去了,只有两个人例外。
画面跳出严柏、胡非的资料,这两人的资料在场众人早已看过,陆钢没有多谈。
「严柏在看守所门前被田所长捉住,至於胡非……」陆钢看向田裕。
「所有的监视器都没有录到胡非的身影,难以推断他的逃跑路线。警铃响起後看守所的各个出入口立刻封起,我们捉到严柏後原本以为他还躲在看守所理的某个角落,但严柏却告诉我们胡非已经从正门口逃走了。由於没有监视器为证,我们只能从测谎机判断严柏没有说谎。」田裕愁眉不展地瞪着胡非的投影,接着由他说明和胡非有关的调查结果。
调查人员漏夜观看所有的监控设备,他是唯一没有出现在监视器画面里的逃犯,关押他的监牢和走廊的监视器忽然故障,其他正常运作的镜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假如胡非有能耐躲避所有的监控设备,怎麽会轻易地被行车纪录器捕捉到行窃的画面?
回过头去查当初提供行车纪录器的人,那人留下的竟然是假名,连络方式是披萨店的外卖专线,作为证物的行车纪录器没有采集到任何指纹。
种种迹象显示,也许胡非是刻意被捕的。
「你们看守所里有什麽价值连城的东西吗?不然谁会想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参加看守所一日游。」连日工作的成果毁於一旦,令钟鹤一说话非常不客气。
「锺中尉,这只是推测,我们还不清楚此人的目的。」田裕眼神严厉地看了他一眼。「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媒体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希望能顺利逮捕他归案。」
「鹤一,劳烦你继续追踪胡非的下落。」王宿明白他的怨气从何而来,语气和缓些许。
「是。」钟鹤一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请问那些嫌犯是怎麽逃离牢房的?」方翼好奇地问道。
「胡非解开了电子锁,根据其他嫌犯口述,他还帮忙解开了两间牢房的电子锁,那两间牢房一共关押了十名嫌犯,估计胡非的用意是为了制造混乱。至於严柏,他破坏了牢房。」田裕叹了一口气,调出严柏之前待的牢房监控。
画面中的牢房铁门深深镶在对面的墙壁里,严柏大摇大摆地踏出门口。
「请问您是怎麽抓到他的?」钟吓一诚恳地向田裕发问。
「我对他的膝盖开枪。」田裕轻描淡写道。
「你们如何处置严柏?」王宿问道。很显然看守所没有任何一间牢房关得住严柏。
「关於这点……」陆钢和田裕互看了一眼,陆钢继续道,「我们决议将严柏转移到深渊监狱,目前将他关在监狱的地下二楼。」
「可是那里是关押虫族的监狱,他是人类,况且他尚未定罪,这样不合程序。」方翼提出异议。
「也许之後他会继续待在深渊监狱,现在进去能让他提早适应。」田裕不以为然地说。
「这只是暂时的,不过他虽然是人类,但拥有异於常人的能力,不适合关押在一般牢房。如果他真的被判刑,也只有深渊监狱能收容他。」陆钢说。
「他的妹妹也一样?」方翼的眉尖微微蹙起。
「这得等逮捕到严薰後才能定论。」陆钢保守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掌握到严薰的行踪。」
「可别再把人送到我这儿了。」田裕摆了摆手,此时他的口袋传出一阵电子音乐,他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萤幕的来电显示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有要事要处理,失赔了。」
他向王宿礼貌性地点头致意,接起手机快步往门外走,离开前不忘带上会议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