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听见的那些深藏的痛苦而感到无能为力。
“不要说对不起。”她听见纽特的心底在说,“这不是你的错。读心术是不可控的。你不用为听到的那些还有发生的事抱歉。”女巫师抬起头来,她匆忙擦了眼泪,一时间不知道有读心术的是自己还是对面的人。她没有蒂娜那么干练果断,但只有她了解纽特发生什么了,她不能反过来加重他的心理阴影和负担。
恢复如初和清理一新让破碎的衣物和凌乱的摆设都变回了原样,如果不看纽特身上残留的伤痕,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奎妮打算上去给纽特拿些干净衣服。她打开箱子就看见了雅各布,清醒的雅各布。她喉咙里挤出一丝压低地惊呼。盖上箱子,她尴尬地对雅各布笑道:“嗨,科瓦尔斯基先生。”
雅各布道:“叫我雅各布吧。”虽然知道奎妮有读心术,他还是张口道:“听说巫师有个什么遗忘咒?哈,给我施一个吧。”他知道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毕竟那头餍足的野兽他也见过。而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会扩大伤害。纽特或许更希望他不知道。他也只想当一个知道的不那么多的新朋友。“雅各布。”奎妮犹豫地喊了他的名字,雅各布的想法她都听到了。心宽体胖的面包师豁达一笑:“来吧,我准备好了。”他心里加了一句,那个家伙将来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白光一闪,雅各布双眼呆滞了一会儿,他从箱子里出来要干什么来着?哦,活动活动,散散身上渡渡鸟粪便的味道。他看向美丽的奎妮,憨憨地搭讪道:“嘿,奎妮,你下班好早。”
“一点儿都不早。”奎妮似乎打不起精神。“雅各布,你能帮我叫醒睡在外面的蒂娜吗?晚饭我们可能要从餐厅叫了。斯卡曼德先生要在箱子里待一会儿,你不要打扰他。”
“没问题,”雅各布很听奎妮的话,他体贴道:“晚饭我来做吧。我很拿手一种适合晚餐的面包。”“那真是太感谢了,雅各布。”奎妮笑容甜美。等雅各布一转身走向客厅,她忙低喊道:“衣服飞来。”
抱着衣服,奎妮溜回了箱子:“纽特,我给你带了爸爸的衣服。这衬衫很好,是他当年去法国买的。还有这条裤子,是他最喜欢的,我看看,哦,还是你们英国的。我早该知道的,瞧这裤袋边的经典格纹。”谈起时尚,她一下子刹不住闸。
即便是现在,纽特仍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专注地听完了奎妮的话,目光似乎还带有鼓励性。奎妮耸耸肩,俏皮地眨了眨眼。糟糕,她好像说太多废话了。难怪那些神奇动物对纽特那么亲密,她都情不自禁地仿佛成了它们中的一个,控制不住地把什么都分享给他,奎妮想道。
油光水滑的嗅嗅正在被子上爬来爬去,它有点焦躁。护树罗锅坐在纽特的肩上,用它细细的枝梢轻碰着纽特的脸,小小的绿色身影显得忧心忡忡。
奎妮从来没看过神奇动物如此明显地有着自己情绪与感情的一面:“我以前认为神奇动物要么只能做些逗趣的宠物,要么就是需要远离的危险,”她声音是女性独特的尖细和感性,总是像在咏叹:“现在它们简直就像和我们长的不一样的人,so sweet,so considerable。”
纽特正伸手去拎嗅嗅,闻言手顿了一下,奎妮不知道西尔维,话正戳中了纽特的痛点。嗅嗅也躲开他的手,纽特身上有猛兽的气味,让它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纽特垂下手指,他对想法转变了一点的女巫道:“神奇动物从不可怕。它们一点也不危险。”
真的吗?奎妮想说那个伤了他的神奇生物也包含在内吗?但她的读心术让她心底感受到纽特的话发自肺腑的。“我们应该帮助人们去更多的了解他们。恐惧只是来自于未知。”纽特的手已经抓到了嗅嗅,嗅嗅的两条小腿乱蹬。他晃了晃,一对嵌粉红宝石的镶金耳环从嗅嗅的小口袋里掉出来。
“我的耳环!”奎妮惊呼,她完全不知道耳环什么时候不见的。
重新带好耳环,奎妮起身走了,给纽特休息的空间。临上台阶,她回头一看,正巧看见一条小鸟蛇叼着只枯叶蝶要送给纽特。纽特拿手指摸摸它头上的小翎羽,又把枯叶蝶喂给了翘着小呆毛的它。旁边的嗅嗅坐着,似乎怕被献殷勤的两只盖过去,忽然下了决心,从肚子上的兜里掏啊掏,一块晃人眼的蓝宝石放在了纽特手心。收到礼物的纽特一笑。
多么暖心的一幕,心情好起来的女巫收回视线,继续上楼。
她没看见的是装大款的嗅嗅面上淡定,头却跟着纽特的手抬起,左摇右晃。刚刚纽特把枯叶蝶还给小鸟蛇,遂嗅嗅也暗搓搓地期待着他会把这宝石也同样还回来。可惜纽特注定要让它失望了,认出这是某个来源不明的“脏物”,他手一翻把宝石装进了衬衫口袋。嗅嗅伸出挽留的小爪子。
窄窄的单人床上睡着神奇动物学家,几只神奇动物依偎着他。箱子里终于又回复了平静。
箱子外,蒂娜和奎妮在餐桌上沉闷地吃着饭,即便气氛如此,奎妮的牛排仍切成了精致的小块儿。听到实情的蒂娜尽力维持冷静,终究还是被餐刀划过盘子刺耳一声暴露了心情。奎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