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市一中的学生考完试后如脱缰的野马，愉悦地奔腾出了学校。
冬日的暖阳撒在身上驱散了些微寒冷，慕白容裹紧了围巾，在巷道口等考完出来的沈长林。
“慕白容，你在这儿干嘛呢？”石骁抱着个篮球走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在等我啊？”
“一边去。”慕白容抬手挥开他。
“哎！”石骁退到她身边，还是笑咪咪的，“别这么无情嘛。”
见她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他委屈巴巴的拍了几下篮球，说，“你真跟他在一起了？”
慕白容转头看向他，思考了下才点点头，“你听谁说的？”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往沈长林跟前凑，基本上他们在学校是没有交流的，上学也是一前一后进出校门，总之她还没有碰见认识的人看见他们在一起。
方欣倒是自己悟出来了，可方欣这人不是个大嘴巴。
“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石骁见她皱眉模样，摸了摸她头顶软发，“放心好了，我们又不会去大肆宣扬。”
慕白容偏头斜睨他一眼，“那谢谢你了，还有事吗？”
“哈哈！”石骁大笑，又想摸她头却被躲过只能作罢，“行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沈长林走近时，石骁拍着他肩膀说让他对慕白容好点儿，最后才在慕白容的威胁下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沈长林站定原地等她，慕白容也停了下来。
“我们关系应该是瞒不住老师了。”
她说，“我忘了你是学生会会长，基本全校的学生都认识你。”
“嗯。”
沈长林拉起她手，带着她往前走。
“没关系吗？”慕白容问他。
“嗯。”
“为什么？”
沈长林攥紧了她冰凉的手，将暖意传给她，“因为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的。”
慕白容笑出声来，环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了他肩上。
“陪我去剪头发吧。”
见沈长林不解的看自己，慕白容抿唇轻笑，“想给你家人在见第一面时就留下个好印象。”
“你很好。”沈长林摸了摸她脸庞。
“我知道。”
……
慕白容心情愉悦，沈长林依旧是那个严肃冷静的沈长林，只是她有点明白了他时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了。
寒假如约而至，市里昨夜飘起了雨，呆在屋里吹空调暖风也并会冷。
暖黄色四件套很有柔和阳光的感觉，慕白容在被窝里玩手机，给沈长林发消息。
在沈长林回去后的几天里，慕白容感觉到了不习惯。
明明才在一起几个月，却觉得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对，不曾分开过。
她剪了个短发，到耳朵下面，又染回了黑色，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眼尾那颗小痣却又让她落了俗。
她还挺喜欢的现在这个发型的，主要是可以不用费时间在梳头发上了。
沈长林不愧是学霸，经过辅导她成绩进步飞快，毕竟她底子是好的，又存心努力学习，只是数理还是要加把劲。
期末成绩出来之后，她便盘算着该带什么去他家拜年了。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两个字，“妈妈”。
慕白容敛了笑意，接通电话。
“喂，容容？”
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女声。
“嗯。”
“容容，今年我会回来过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在慕白容的记忆中，她与母亲呆在一起的时间用一只手都能算的清。
“为什么？”
“……”听见慕白容的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笑着说，“我想陪陪你。”
“哦，你想回来就回来吧。”
……
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那种熟悉的到奇异的感觉却扎根在了心里，每每探寻都刺得连呼吸都是疼的。
这种由血缘纽带创造出来的亲情关系，不论多久都会让她生出渴望想要得到点什么，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让她心慌。
挂了电话后，她给沈长林发了消息，编辑了好久，最后只是说要过年之后才能去他家拜访了，因为有届时有客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