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够不着,陶安和只能垫脚去刷,油漆会滴在她的衣服上。
“我也是听到一点风声,说你跟禹哥闹别扭,禹哥其实对你也不赖,你还不如安安份份跟以前一样做他二奶,别不知好歹。”
至于陶夏,找到他之后,让他跟陶
“不……唔……”
他睡在这里,抱着陶安和。
彪子走了,陶安和才松了一口气。
有钱有律师有人脉,方禹估计不敢继续纠缠自己女人,如果他不死心得寸进尺,拿他估计都能把他送牢里待几年。
“你不要……看,你别……看好不好?”陶安和眼眶通红,整个身子不停的打颤,她不喜欢向远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不要拒绝我,想要彻底摆脱方禹和你爸,只有我能处理好,懂?”
街坊邻居也不是一次两次举报。
汤汁撒了一点不是很多,向远方处理干净,把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
陶安和没有继续拒绝,她搂着向远方,将自己缩紧他怀里。
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哪怕十七岁的时候把自己卖了她都没有哭。
这个小动作被他看到:“我替你还,下次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破了。”
“不……不用你还,我自己可以还。”
试着伸手去遮挡他的眼睛,带着哭腔:“求求你了,不要看,你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那样?向远方用的词有点隐晦,但陶安和听得懂。
狼狈的模样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看尽。
“六……六百七十万。”陶安和有个习惯,难受的时候喜欢咬嘴唇。
停下手中的动作,陶安和僵硬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扔掉刷子跑到向远方跟前。
他一手提着打包好的菜,一手拿着玫瑰花。
“安和。”向远方叫她的名字。
“现在还欠多少?”他问。
“能在宽限我一点时间吗?”陶安和脸上苍白,像是个没血色的布偶。
良久陶安和才嗯了一下。
向远方想给陶安和一个惊喜,驱车去餐店点单打包,他本想带陶安和去店里吃,却告诉自己忙没时间,想着陶安和没空,所以干脆自己把吃食打包回来,口感上可能没有现场吃那么好。
今日陶安和的课并不多,就上午一节,向远方担心她被人尾随,就坐在附近咖啡厅里等她下课。
“早点遇上我,我就可以把你买下,就像人贩子那种,买回去做老婆。”
吻了很久才停下。
陶安和拿着油漆在墙上刷,想把那些红色字体给刷掉。
这几天她真的太累了,一面强壮无事发生正常上班偶尔陪一下向远方,另一面在家抵挡要债的人。
陶安和有些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
“明天继续正常上班,剩下的事交给我。”
向远方知道陶安和工作累,想带她去吃好吃的,但被她拒绝。
陶安和的自尊心很强,强到什么事都让自己来抗。
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好,她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吃饭,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说不饿。
“滚,好吗?”他的那些话语格外刺耳,以前陶安和没觉得难听,不知为何听得让人觉得恶心。
“乖乖的听话,我并不会介意。”向远方深知陶安和的个性,不然也不用这么幸苦的瞒着自己。
向远方吻住她,堵住了她的嘴,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没遇到向远方之前她的生命一片黑白,分不清疼也分不清尊严,遇到他之后这些她越来越在意。
“嗯,知道了向总。”
向远方哄着陶安和,说话温柔,语气也温柔:“这算什么事?压根儿就不值得哭。”
“不哭,没事,我在。”
陶安和扑哧一下笑了,看到她笑,向远方就放心了。
“你以前就是那样还债的?”
耗着不给钱呀!”说完彪子凑到陶安和耳边:“禹哥那边我不好交代。”
“宽限不了,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打声招呼,明天来的人就不是我了。”
翌日,向远方照常送陶安和上班,
陶安和这几日装的非常认真,一丝破绽都没有。
今晚,向远方留在了这里,床上的玩偶被他放在柜子里,空出半张床的位置。
对向远方而言,这件事情的确容易处理。
知道她有些要强,但不知道这么要强。
“怎么不早点遇上我?”
丢掉手中的东西,向远方抱住陶安和,她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加厉害。
他给秘书打电话:“张晖你去公司财务那里提八百万,然后等邹律师有空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走进胡同巷子,他看到陶安和在努力的刷着油漆,墙上写着欠债还钱以及各种侮辱的字眼。
刚刚她哭得真的让自己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