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宝和萧谨在山寨过了一年与世无争的生活,萧谨现在不叫萧谨,陈幺宝称之为兽人,因为他干的全是禽兽不如的事,陈幺宝长期合不拢腿,下不了地。这段既痛苦又快乐的时光终于在萧映礼找到陈幺宝和萧谨之后结束了。
萧映礼恨透了陈幺宝,她向女皇提议让陈幺宝到北齐去和亲,女皇也很反感陈幺宝,碍于陈陶的交情,她留了陈幺宝一命。为修两国友好,送陈幺宝到北齐和亲。
陈幺宝天天面对兽人形态的萧谨还真有点吃不消,女皇让她去和亲,她心里居然觉得轻松了几分。不能怪她当渣女,普通女人一年三百六十多天面对身强体壮的萧谨日日不休,那也得被干废。
以前没有女子送往邻国和亲,陈幺宝是第一个送往邻国的女人。徐邦彦被派去送陈幺宝和亲,他并不知道马车里的女子就是陈幺宝,只知道她被封清河县主,此女子娇生惯养,惯会使唤人,一会儿头痛老热要喝水,一会儿儿肚子疼要吃点心。
徐邦彦再好的脾气都憋了一肚子火,几天都不下马车,指挥他不停地跑腿,碍于她是和亲县主,徐邦彦忍气吞声,暗骂狗屁县主。一想到这不停作妖的县主会到北齐去折腾涂明朗,徐邦彦心中又暗爽,腿都跑得勤快了许多,必须安全完整地把这妖孽送给涂明朗。
徐邦彦正想得出神,一个侍女又被骂哭了,侍女给她按肩膀按了一整天,太困了睡着了,被这个清河县主一脚蹬下了马车,骂了一通。
徐邦彦忍无可忍骑马过来,伸手揭开布帘,抬头就看见陈幺宝靠在马车上提着水壶往嘴里猛灌茶水,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
“阿宝?”徐邦彦声音都在颤抖,三年未见,她长高了,瘦了,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陈幺宝听到徐邦彦的声音,掀起眼皮一看,顿时吓了一哆嗦,呛了一大口水。
徐邦彦连忙上了马车,去拍她的后背。陈幺宝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我没事了。”
徐邦彦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住,他抱得那么紧,陈幺宝差点都窒息了,陈幺宝推他胸膛,“哎,你抱得太紧了。松一点......”
徐邦彦搂住她的腰,低头就在她脸上落下十几个吻,又热又烫,他埋头在她脖颈间,在她脖子上又亲又咬。陈幺宝连忙推他脑袋,“你干什么啊?我们早就和离了。”
徐邦彦捧着她的脸,“和离?我怎么不知道?你当初狠心休夫,后又装死,到现在为止还舍不得那个涂明朗,不远万里跑去北齐找他。”
陈幺宝顿时火大,“徐邦彦,你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当初你自己求和离,和离书一式三份,京兆府那儿还有你和我的和离书,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现在是和亲县主,当心你脑袋。”
徐邦彦目光沉沉,“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居然还对你念念不忘。”他放开陈幺宝,坐在另外一边去了。
陈幺宝转过身不想看他,“念念不忘还不是另寻他人,徐将军既与芸娘成亲,不要三心二意才是。”
徐邦彦背靠马车,“我没有三心二意,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和芸娘成婚是被逼无奈。”
两人相顾无言,陈幺宝和他和离后吃了很多苦,身受重伤差点死掉,陈陶被贬,其中心酸只有自己才懂,陈幺宝也不打算说了,往事如风,她不想和他再续前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