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马局长惊愕地望着她。
陈佳肯定回答说:是的,我其实是杨倩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她死后,我一直在寻找刘建波和他的女儿。
马局长告诉她:刘建波在锦城工地,工地名称是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陈佳喃喃地说:既然杨倩已经死了,我看就不必了!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因为只有她才明白这句话的内涵。
彼此尴尬了好一阵,马局长终于开口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陈佳冷冷地说:你真想知道?
是的。马局长点了点头。
陈佳无奈地说:告诉你吧,我刚去医院做人流手术了!
真的?马局长疑惑地望着她。
陈佳直视着他的眼睛,补充说:是你那天做的孽,是你的孩子,哈哈,我现在亲手将他做掉了
尽管陈佳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仇恨,她的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苦笑,大有一笑泯千仇之感。
我的孩子?
马局长把眼睛睁得老大,摸着自己的脑袋,随即陷入了沉思。
迷惑间,马局长眼睁睁地看着陈佳钻进一辆出租车,明亮的车灯照耀着宽敞的滨河大道,出租车逐渐消失在他朦胧的视线里
巧遇
何莹在刘建波家门口三言两语打发走陈佳后,洗完澡,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夜里,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老家,走进了一条悠长的巷子里。
这里没灯,也没人,四处黑乎乎的。
她似乎听见一种沙沙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好像是什么人在走路,不禁停下来向后望去。
只见来路黑沉沉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一幢高楼象个大怪物一动不动,她开始有些毛发直立了。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却又感到害怕呢?她告诫自己说:什么都别想,还是赶快回家吧?
于是,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一阵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有脚步声向她逼近,她无法辨别这到底是脚步声还是幻觉,只是心里有些慌乱,索性小跑起来。
朦胧的月光投洒在巷子两旁的树木、矮墙上,映射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阴影,显得可怕极了。
她小跑了一阵子,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房门。
她估算了一下,大概只有十几米远。
十几米的距离几秒钟就到了!她放慢了脚步,想:我每天都要经过这里,今天怎么变得如此胆小呢?
她禁不住回头张望,只见一只几米高的巨型怪物拧笑着跟在身后,这些怪物大约离自己只有一、两米远。
她被吓得两眼发直,双腿发软。
怪物见她发现了自己,狞笑着扑了上来,她张大嘴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顿觉魂飞魄散,恍惚失去了知觉
她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睁眼看时,那个怪物不见了,却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女鬼用手掐祝糊的脖子。
她拼命挣扎,却看见女鬼脸上只有三个沉孔和两排洁白的牙齿,每个沉孔里都发出绿幽幽的光线,两排牙齿一张一合地发出一种可怕的声音:
别睡在我床上,别睡在我床上!
这声音仿佛是从地洞里钻出来的,沉闷而阴森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一点也不听使唤。
最终,她还是用尽吃奶的力气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自己还睡在刘建波家主卧室的床上。
何莹赶忙拉亮电灯,发现席梦思床上的枕巾、毛巾被和床单被她的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这是怎样的梦呢?
我怎么感到这套空荡荡的房间如此阴森呢?
是不是刘建波的老婆变成了厉鬼故意在吓我?
想到这些,何莹再也不敢关灯睡觉了,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明。
六点刚到,她赶忙起床,洗漱、梳妆打扮一番,便去关掉房间里的水闸、气闸和电开关总闸门,甩门离开了刘建波家。
由于一夜没有睡好,她坐上汽车就开始睡觉。
长途汽车经过一路颠簸,直到下午两点半左右,她才回到了老家。
来到自家房门口,她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没有人应,才想起父母亲和妹妹都上班去了。
由于她没有钥匙开门,便跑去了妹妹所在的幼儿园。
姐你回来了?
妹妹何静一见到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高兴地将她引进教室。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阿姨好!
何莹微笑说:小朋友们好!
突然,她从这帮孩子中,看见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何莹,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刘小雅。
本地人吗?
不是,刚从省城来这里不久,这孩子真可怜,听说她母亲死了,父亲工作又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