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某处寝殿内,向雅枫正被关押着。
他的身上被绑好了绳子,嘴上还塞上了布团。
那织锦白袍下,原本Jing壮的身子短短几日已经瘦了一圈,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脸色发黑。
“向公子,你何必苦苦支撑呢?只要你告诉我这图腾如何绘制,我便立即派人放了你。”夏静幽站在一旁好言劝道。
偌大的寝殿内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
夏静幽的目光落在向雅枫身上上下打量着,真是副好皮相,夏静幽心中感慨到。
即使是这般颓废憔悴也难掩其风华,若是能将他收入自己的后宫... ...
夏静幽的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贪婪与欲望,可是属于她的时间不多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女尊国的新帝登基之后必须去圣水池祈福,到时文武百官皆在,新帝必须赤身进入圣水池沐浴,到时真命天女的异象便会化作彩凤图腾,更有甚者则会出现金云,虹雨等异象。
她哪里有什么异象...
若说脚边那一个小小的凤凰,也不过是夏千叶找来高人绘制的,比起夏千叶后背那栩栩如生,以假乱真的彩凤,可真的是差的远了。
想到几日后的祈福,夏静幽知道除了眼前这个人,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
向雅枫根本就没听到夏静幽的话,他只是一直盯着前方的空气,就像在看着一具尸体一般。
“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吗?”夏静幽见向雅枫没有反应,心生不悦,她移步走近向雅枫,取下了他口中的布团,威胁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杀了她,那你就是在违抗天命。”向雅枫自言自语一般,他连着几日被夏静幽的人喂下软骨散,此刻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窗户,目光好像能透过面前紧闭的窗户看到窗外的景象一般。
“天命?!”夏静幽的声音不受控制般的颤抖,“若真有天命,当年死的就该是夏千若了!我从不信天命!向雅枫,你别以为你不开口就是帮那个贱人!
我听说她格外宠爱你?向雅枫,你猜如果她知道你就是杀了她亲生父母的人的儿子,还会不会这般爱护你?向雅枫,你可是害了夏忧薇的父母啊!”
夏静幽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她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带来的恐惧。
只有向氏的人才知道怎样绘制彩凤的方法,只要向雅枫肯给她画上与自己母亲一样的彩凤,她就是女尊国众望所归的继承人。她不能失败!
“我从未奢望她会原谅我母亲做的事。”向雅枫闭上眼睛,像一只等待着死亡的天鹅一般,脸上的神色高贵而又平静,“我不会帮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静幽冷静下来,金色的凤袍下伸出一只手,捏起桌边的青瓷杯盏慢悠悠的开了口,
“夏忧薇并没有去西南,她今日刚刚到圣都。”
夏静幽说完便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向雅枫的表情。
端坐的向雅枫突然睁开眼睛,刚才还视死如归的脸上此刻满是不可置信。
“你骗我!”向雅枫的声带带有一丝颤抖。
“她现在就在正东街的明府里呢,说不定正盘算着怎么进来救你。”夏静幽看着向雅枫慌张的表情,Jing致的脸上难掩笑意,“哦,不对,说不定是正在盘算如何杀你。毕竟,她马上就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向雅枫眸光闪动。
“向雅枫,只要你帮我,我也会帮你。我不仅会放过她,当年的事情我也会替你保密。”夏静幽见向雅枫动摇,继续劝诫道。
“你真的会放过她?”向雅枫并不相信夏静幽的话。
“当然,我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只要你帮我坐稳皇位,我就放你与她团聚。她如今不过是一个没有异象的平民,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向公子,君无戏言,你信我一次。”
夏静幽胸有成竹,她早就计划好了。
她绝不会让夏忧薇活着离开圣都。
不管夏忧薇有没有异象,她都不会放过她!
斩草除根,才能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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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国内。
楚云锦一身金丝滚边的朱红色龙袍静坐在大殿之上,低头审视着殿下跪着数百名官员。
这就是帝王的感觉吗?
楚云锦突然有些清楚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这个位子了。
身居其位才能体会这个位置的尊贵,只是其中却伴随了许多的痛苦和压抑。
楚云锦摸着手下金色的龙椅,心中五味杂陈。
宫外传闻身体康健的皇帝不知怎得突然染了急病,卧床不起。其实父皇只是被自己软禁在宫内罢了。宫中上下的人早已经换上了自己的心腹,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软禁父皇母后,逼宫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