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刻去厨房倒水喝。
昨晚烧的水忘记装保温壶了,他倒掉重新烧一壶。没回房间,他倚在边上等了五分钟,水烧开,他倒上两杯,剩下的装进保温壶里,端着两个杯子回房间。
水的温度太高,还好就几步路,他把杯子放桌子上,被水杯捂热的手搭在她耳朵上。
热烘烘的,尤时耳朵是凉的,跟他的手对比鲜明,她敏感地往后躲了躲。程刻站着,手上用了点劲儿,没让她躲开,弯腰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
他们是接吻接渴的。
交换的唾ye太多,程刻口干舌燥,心里更是燥热,家里开了暖气,他只穿一件长衫,还是觉得热。他直觉不该再这样放纵自己,可一看到她shi漉漉的眼仰头看着自己,就忍不住。
他们窝在卧室打了两个小时游戏,从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到双双坐上他的床。游戏是他擅长的领域,之前总被尤时拖累,他还有点恼,今天反而耐心十足。输了就压着她亲,赢了也压着她亲。
直到感觉两人口中的唾ye都耗尽了,他才出去倒水。
亲完这一下,尤时怎么也不愿意了,从床上下来,坐到桌子前,捧着杯子慢慢吹气,吹得差不多了才喝一口。嗯润唇。
程刻打开手机回信息,看向坐在书桌前的女孩儿,问:饿了吗?
尤时摇摇头。她早上吃了很多饺子,又吃了一小碗蛋炒饭,撑到现在。
那出去吃饭吧。
尤时:?决定都做好了还问我干嘛?
这一句她忍着没有说,今天过后她直觉程刻这人其实招惹不起,这还是在他自己家,房间门敞开着,青光白日的,他都敢这样。
他推着尤时出房间,她的外套还放在客厅沙发,自己在房间换衣服。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天气很冷,他在外套里穿了件深色毛衣,下身是休闲裤,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套秋裤,一双腿看着还是很修长。
尤时很少看到他除了校服外的穿着,这一身还挺好看,保暖又不失时尚。他拿上钥匙,站在门边换鞋,尤时走过去,也站在他旁边换鞋。
她重心不稳,抬起腿拉鞋后跟的时候差点摔下去,被程刻即使抓住。尤时一边腿稳稳落回地面,还心有余悸,小小地呼了一口气,
程刻低头,嘴唇蹭到她发顶,尤时僵住。这时程镌从房间里出来,屋子格局的原因,他一出房门,走廊正对玄关,一眼看到两人的姿态。
尤时听到动静,立刻闪离程刻半米远。
程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带我哥吃螺蛳粉那个?
尤时: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程镌自说自话,难怪,我说我哥怎么会吃这么臭的东西。
尤时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下了楼,程刻还在笑,尤时跳起来敲他脑袋,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得程刻笑更开了。
笑够了,才勾着她的肩跟她解释。之前有一回不是你带我去吃螺蛳粉嘛?回去之后我弟以为我去挖粪了一回来就让我去洗澡换衣服。
他隐隐又有笑开的意思,被尤时一手肘撞到腰上,他假装喊疼,尤时立刻心软了,手隔着衣服给她揉。
程刻把手覆上她的手背,捏了捏,正色道:我朋友想见你,一会儿跟他们吃个饭?就游戏里那几个。
尤时愣住了,还没说话,又听到他说: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单独去吃饭,就我俩。
尤时抬头看他,他一脸认真,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吃饭的地方离家里也不远,他们虽住在老城区,但湖边吃喝玩乐全都有,他们选在一家韩料店碰头。冬天是最适合吃韩料的理解,部队火锅,刚出锅的炒年糕,烫得滋滋响的石锅拌饭,还有暖胃的辣白菜汤。
尤时被拐来,心里还很忐忑,她的圈子里能接触到的男性很少,这下子面对好几个同龄的年轻男孩子。她有些拘谨,和他们挥手笑笑当打招呼。
得亏三个男生都是爽朗的性子,全站起来迎接她,还催着程刻让他介绍人。
程刻拉着她坐下,他们的位置挨着,他看一眼身旁拘束的女孩儿,说:这是我的老师。
男孩儿们纷纷笑起来,说他真会玩情趣。
尤时听懂了,耳根子都红透了。
程刻赶紧让他们打住,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点菜吃饭。
男孩子多,吃的也多,尤时虽然胃口也不小,但看他们这要搬空店里的架势,也着实吓了一跳。程刻问她吃什么,她不挑食,他们点的菜里也确实有她爱吃的,就没再多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一群男孩儿在聊天,尤时话不多,坐旁边偶尔给程刻递纸巾或者倒饮料,程刻和朋友在一起也开心,和平时在学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们聊游戏,也聊将来的学业方向,还说到毕业旅行要去哪里。
尤时听着,好像难熬的高中时期一下子被他们缩短成一步可跨越一样,少年意气风发,尤时被感染,也参与着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