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头。
“记住,以后那个男的给的东西,一个字,烧,再一个字,毁。”
“银儿姐姐,你把咄罗大人说的话背昨很熟。”
又一记响头。
“哎呀!我会变笨的。”苾儿护着自己的头,跳起身。
“苾儿,你要认真的改一下你的脾气。”银儿叉起腰。
苾儿谄媚的帮银儿揉揉后腰。“银儿姐姐,我现在很乖哦。”
“有吗,你最近又干了什么?”
“呃……没有!”
“嘻嘻!”信任的笑声响起。
苾儿当作没有听见笑声中的讥意。“银儿姐姐,咄罗夫人,让我回来好不好?”
“小姐当你许了给王爷做正室……”
银儿还没有说完,苾儿马上抢白道:“银儿姐姐,你搞错了!”脸色涨红。
“苾儿,你又推我!”银儿生气了。
苾儿无辜的举起手。“下次不会,下次一定不会!”
“还有下一次?”不是银儿的声音。
“绝对没有!”苾儿指天发誓。
“苾儿,你的身体是个‘活动机关’,碰到谁,谁就惨了。”
“银儿姐姐,你怎么说话那么毒,很像少夫人,很刻薄哦。”
银儿抬头的脸,僵硬,汗,直流。
苾儿仍然不知死海,左右摇晃自己的脑袋,研究银儿的表情。
苾儿伸手一拈。“汗呢,银儿姐姐,你很热吗?”
银儿抻手向上指了指。
苾儿抬起头,尖叫:“啊!!!”晕倒。
——吵!真吵!
裹着她的树枝不再摇晃,但也没有放开缠绕。
风仍然拂面而过,却安抚不了她的眼皮。
她的眼睛无法闭上去,树下的两人,是祸首。
“那天的时机不对,所以没有说。”咄罗质婉惜的说。
“我,很焦急。”
——贺云的口气如常,那有急意。
——我才不信!
“那天,你不应该冲动。”
“这一生,第一次,毁了。”
——天啊,贺云在说什么哑迷?
“你本是内敛之人,第一次的冲动在少夫人眼中只是新奇而已。”
“失策,成了玩具。”
“一个陷阱,你左闪右避才掉进去,还不如直接跳了进去,断了过程。”
“我明白。”
“怎样做?”
“送上门。”
“玩具?”
“甘愿!”
——话多要罚款啊?
她越听越想吐血。
“直接带公主去下跪。”
“险,不通。”
“相信我,可以的。”
沉默。
“你们在急什么?”咄罗质喝道。
“师父,咄罗大人。”
两声叫唤。
她几欲从树上摔下来,幸亏有树枝缠绕着身体。
——贺云竟然是两尊门神的师父,怪不得,一样的死板。
“我们在找少夫人。”左门神说。
“什么事?”贺云问。
“少夫人,坐着毯子,乱飞。”右门神说。
“脸上是什么”贺云问。
“药粉。”右门神说:“少夫人散的,从空中。”
“痒。”左门神说。
她无语问青天。
——听他们说话,很累!
“是不是想验身?”咄罗质笑。“那天,银儿说少夫人很单纯,我差点笑了出来,好在,我还是忍住了。”
——好你个咄罗质!
她举起拳头,挥动。
“谁?”贺云大喝一声。
银光掠起。
一根树枝狠狠的向银光扫过去。
银光止。
“少夫人。”
四人一起叫,平板的声调。
“贺云。”她叫,Yin险的笑。“我,听完全场了。”
贺云挺直腰板,并不拐弯抹角。“请少夫人成全。”
“成全什么?”她笑。
贺云仍然是那号表情,平板的说:“让公主与我成婚。”
她嘻笑。“我不喜欢让人算计。”
贺云的脸色乍变,复又恢复平静。“是属下冒犯了,请少夫人原谅。”
“第一句话六个字,第二句话七个字,第三句话十二个字。”
面前的人全都没有回应。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