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冬了,而右边……
右边坐着的人便是沈芾屏气的原因。
即使是隔着屏风,沈芾都能看到右边白衣男子修长、坐得笔直的侧影。
那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他身边雅致精细的木雕,他侧面楼外清新恬静的湖景色,他周围氤氲着只有贵客来,费妈妈才会舍得点的沉香的醇厚香味……
沈芾好像忘记自己腰间的伤,并无刻意忍耐地自然坐下。
“太子殿下?”
姜冬突然一开口,把沈芾吓了一跳,心像是一层被绷紧的鼓面似的让他难以呼吸。
花魁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即使现在情急,沈芾也能不用过脑子地弹出一段令人拍手叫绝的佳音。
潺潺而绵的琴音从沈芾的指尖流出,淡淡地回荡在房间内。
走神的男子不知是被沈芾的琴音还是姜冬的声音唤过神,转过头来。
竟然是他……
西北的风吹走了沙砾,江南的水卷起了倒影,两年累计成多的小小改变,扭成了两人现在的百转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