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量,体温39.5度。宁小蒙看见朱婉音的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心想估计她现在也在自责,自己跑去偷欢,连儿子病成这样了才来医院。
而卢家那边,卢熙平夫妇的异样终究瞒不过家人的眼睛。眼尖的卢夫人早就觉察出来,并偷偷地告诉了卢青根。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朱婉音忍受不了再继续戴着面具和卢家的人相处,终于摊牌,决定和卢熙平离婚。两家人牵入其中,纷纷劝和,直到朱婉音说出真正的原因,卢青根大怒,直接叫朱婉音滚出卢家。后又经历一大堆事务,最终两人离婚,看在朱婉音为卢家生下家亦的份上,分了一小部分财
宁小蒙知道了严立名的丑事之后,自然是见一次整一次。以致于最后严立名看到宁小蒙进病房就怕。不过无赖总有无赖的办法。他开始发挥捏造事实的本能,给某些护士故意“不经意”地透露了宁小蒙和自己相亲过,并且想勾引自己,无奈自己作风正派,不为所动,严辞拒绝了。她心存恨意,所以经常对自己施行报复。说着,伸出他那只黑得跟三年没洗过澡一样的手臂说道:“你看,这就是她施行报复的罪证。所以,你们要小心宁小蒙这个人,别看她表面很随和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阴毒的。这样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就见朱婉音终于忍不住开始抹眼泪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话音刚落,原本挤在医生身边要插队的人全部退出门诊室。
这话正中那护士的下怀,原本对宁小蒙钓到金龟婿就心存妒忌,这厮说的正是自己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当下赶紧将话传给了若干护士,并强调是别人说的,可见对宁小蒙持这种看法的不只她一个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宁小蒙就是用了心机才把卢熙泽骗到手的。大家都赞同了这一说法,认为自己钓不到金龟婿是因为自己心地单纯,不会耍手段的原因,心理大大得到平衡。
送到医院。
轮到家亦,那医生问了没问,就开了一大堆化验单,直接叫去抽血做检查。查了半天最基本的体温都没量,宁小蒙陪着笑脸说:“医生,您看体温是不是给小孩子量一个?”
卢家的人则全部楞在那。禽流感,电视最近天天都在播的,传播率极高的传染病。据说还有死了人的。
听的护士搜到了一个重量级的八卦新闻,不禁睁大眼睛:“真的假的啊?”随即不信任地瞥着严立名:“人家的男朋友可有钱了。而且又帅,会看上你?”
不过这话她们也只能供内部交流,毕竟无论如何宁小蒙还是卢熙泽的女人,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平时该怎么和宁小蒙好还是怎么和她好,表面亲得跟姐妹似的。严立名本想通过造谣让护士与其产生隔阂,发挥人民的力量痛斥她的这种罪恶行径,以达到拯救自己的目的。没想到那些护士不为所动,直叹世风日下,没有正义之士。最后自己也叛变了,依旧对宁小蒙又惊又怕,看到她进病房就谄媚地笑着。
宁小蒙想想却觉得不对劲,家亦没有接触过活禽,按道理没有传染源,而且卢家其他人也没有相同的症状出现。这么草率就下这个结论,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最近是敏感时期,人人谈禽色变,这个医生随便就扣这个帽子,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那医生把化验结果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赶紧把口罩带好,神秘西西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最好要隔离,可能是禽流感!”
宁小蒙没有顾及卢家的人惊慌难过,偷偷看了一眼那医生的胸卡。职称一栏写着“进修医生”。
卢熙泽赶到医院时,家亦正在等门诊。大哥和嫂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口等医生传号。保姆抱着家亦也在焦急地等着。卢熙泽看到家亦烧的脸发红,一看等门诊的小孩还很多,心里一急,这样轮等轮到家亦孩子都烧傻了。赶紧叫了宁小蒙下来,宁小蒙一看那医生,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水平如何,只得硬着头皮靠着那一身标着县医院的白衣服去走关系。那医生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这么年轻的护士十有八九都是临时工,神色间十分冷漠,犹豫再三,想是担心有一天也有亲人落在她手上,终究还是给家亦调了序号。
当下也没说什么,偷偷拉了卢熙泽,告诉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未等那医生开药,一行人退了出来。宁小蒙直接将他们带到儿科,找了一位也是医大毕业的师兄重新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诊是重感引起的肺炎。开了几天输液。
“是吗?就她?那可能是被我甩掉之后的事了。不过这样就更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心机很深,否则凭她的姿色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会来县医院进修的无非就是乡级卫生院的,要不就是一些地方小门诊的医生。县医院居然会派一个乡级进修生来坐门诊。宁小蒙真是太佩服医院领导的组织与安排能力了。
“哦,那就量吧。”
家亦的病暂时将卢熙平与朱婉音的事搁了下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说话,谁也不去触碰彼此的伤处。而卢熙泽自然也不好在其中挑拨什么。退回来说,他更希望他哥哥和嫂子能够和好,即使是暂时维持伪装下的和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