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侧目去看，只见王三郎携一娇小女郎款款而来。
“没有啊。”王嫄佯作天真之态，懵懵懂懂地道:“哥哥待我是兄妹情谊，哪有桓五公子说的这么不堪呀。”
但她还是很生气，谢暄失意了就跑去美人如云，春色满楼的风月场所。
声音虽小，几人却都是听到了。
王嫄的眼里露出一点笑意，但见对面有对壁人夫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王三和桓五之间周旋。
是个容幼乳大的尤物女郎。
“也是，一切都是命，各人有各命。”
身旁的女郎圆杏眼，樱桃嘴，看似十二三岁童女的幼嫩面容，可乳极丰、臀极肥，那一抹束得细细的腰，柔媚中含着风骚。
王三郎立时瞪了桓五郎一眼:“桓五，闭嘴。”
王嫄倚在王三郎肩头，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哥哥……”
萧皎皎倒是没想到，原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王三居然好这一口。
崔瑗会自荐枕席，她也不诧异，时下风气本就开放，未婚男女直接苟合交媾也是有的。
望着遁走的桓五郎，谢暄:“……”
桓五郎附和道，也觉得造化弄人，心中感叹随口而出:“那会王三还处心积虑撮合如晦和崔瑗，谁知崔瑗如今成了我弟妹。”
王三虚伪，王嫄心机，还真是天生一对，伪君子对上心机婊，总会闹出些事来的。
她冷声责问:“你的意思是，你在满春楼歇一晚，没叫女郎伺候，你觉得自己表现很好？”
控变得喜怒无常，简直不可理喻。”
王嫄低下头，谢二郎她是认识的，曾经还勾引未遂。她向王三提议道:“阿嫄还没来过谢家，哥哥带我四处转转吧。”
王三郎挑眉:“怎么，阿嫄也这样觉得？”
萧皎皎回忆着说:“我母亲之前也是说桓家向朝堂回禀始安之死，只说是始安对桓二一往情深，甘愿赴死成全郎君。”
世家贵族多有服石之风，谢暄服寒石散，萧皎皎不惊讶。
谢暄立马就懂了她因何生气，认错道:“不，我不该歇在满春楼那种风月场合。”
“谢如晦，你最好坦白从宽。”萧皎皎冷笑。
谢暄揽住她的肩，慢慢述道:“你挑男宠那日，我不是在门外听到你的那种叫声，当晚王三、桓五邀我去满春楼一起吃酒。我饮酒后服石，神智不清，就在那边歇了一晚。崔瑗被王三安排在我房里，我给拒了。”
萧皎皎生气地瞪了谢暄一眼，向桓五郎惊讶问道:“撮合？怎么撮合的？”
谢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可我稀罕皎皎，稀罕的不得了。”
萧皎皎想想，笑了出来，道:“人生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玩弄人心者，终将被人玩弄。我们这些局外人且隔岸观火，等着看热闹吧。”
桓五郎嗤笑，小声讽道:“兄妹，床上的兄妹吧。”
“好。”王三郎应得爽快，向谢暄告别道:“如晦，先走一步，回头再聚。”
“不，皎皎你性格执拗，想法也偏激。”
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道温和沉稳的声音:“桓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王三也是喜好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温润优雅，如临风玉树。
桓五郎一怔，明白过来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推脱道:“乡君，五郎还有事，不宜久留。这事如晦最清楚，你们小夫妻慢慢聊。”
“看起来仿若将死之人。”谢暄接过她的话，解释道:“我之前与你说过，始安性子刚烈，不愿让桓二情孝难全，选择自尽而死，桓二心如死灰，桓家替他迎娶庚氏新妇入门。”
他轻声哄道:“以后若有应酬非去不可，带上皎皎一起去好不好？皎皎扮作婢女，在一旁监督我？”
桓五郎没想到自己多嘴多舌，被王三郎听个正着，尬笑敷衍道:“王三来了，好久不见啊。你听错了，我与如晦夫妻闲话家常，随便聊聊。”
谢暄摇了摇头，驳她的话，叹息道:“始安是贤良淑女，桓二谦谦君子，夫妻自是恩爱。只是始安太纯良、太无私，她以为她死了就是成全了桓二，让郎君无后顾之忧地去遵从孝道，却没问过桓二想不想要这种成全。
萧皎皎面上冷意消了些，斜斜瞥他一眼，撇嘴道:“谁稀罕你。”
待王三郎携人走后，桓五郎叹道:“看见没，王三见色忘义，这个心机庶女手段真的厉害。”
萧皎皎不再与他调笑，回想桓二郎的萎靡之态，她好奇道:“感觉那个桓二不太对劲呀，我本以为他个负心汉应是春风得意之势，可看起来……”
童女脸，妇人身，玩起来更有视觉冲击力么，这些世家郎君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在一旁的王嫄眨着圆而清的眼，细声慢气道:“哥哥，我听到了，他说你罔顾人伦，喜怒无常。”
她顿了一会儿，迟疑道:“我一直以为你们说得是假的，在我看来，始安是失望透顶，与桓二以死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