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难对付法？难道是传说中的母老虎？”
“没太明白。”
荧绿色弹力球从墙上弹回来，落回lee的手中，他低头看见蓬松的猫尾巴贴在自己裤腿上，笑了一下，随即换了个手，再次把弹力球扔出去。
lee恰到好处地给出一个茫然表情。
叁人进了屋，曹助理把猫放下，她从章小伍手上接过谈嘉叶的衣服，去休息室挂起来。
“谈小姐身边没有朋友吗？”
“阿羽，注意你的说话语气，我现在心情好，你别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不知道，我才来几天，好多事都不知道。”
谈嘉叶肩膀往前俯，旁边的孙曼慧也是噗嗤一笑。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逗乐得不行。
难得一次主动示好，可是愚蠢的人类并不懂回应。
谈嘉叶继续朝前走，张开双手将门一推，走进昏暗的迦夜内场。
“但是谈总——”
这是谈嘉叶的私人套间，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出口直通迦夜会所一层，整个房间装潢透着黑曼巴风格，墙上刷着灰黑色的拉毛漆，最醒目的是一进门就能看见对面墙上的巨幅粉红斑点豹涂鸦，中央是两张台球桌。
“不，不，她很好。”
“可是？可是什么嘛？”
“还好。”lee在地上弹了两下球，低着眼睛说，“我家里有个更难对付的。”
lee目送谈嘉叶和孙经理走远，踩着慢悠悠的步伐，跟着曹助理和章小伍去了devaloka套间。
今天它似乎有点无聊，频频往lee的腿边靠，在他的两脚之间钻来钻去，仿佛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长得漂亮吗？”
“谈总有自己的圈子，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感情上，人家玩得是一个刺激，你要是不想进这个圈子，就不要去顶撞她，你越是顶撞她，她越不肯放过你。”
“……谈小姐，我的手机不能再摔了。”
曹严华问他们：“谈总人呢？”
“你女朋友？”
章小伍说：“你觉得谈总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样的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求你，谈小姐。”年轻人老实巴交。
奇奇是谈嘉叶养的布偶猫的名字，性情温顺，不咬人，可也不怎么亲人，是一只高贵又仙气的母猫。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再看看外面其他人，明白了吗？”
“为什么？”
猫猫走了，留下lee一个人玩耍。
“和孙经理谈事情去了。”名叫裴羽的保镖说，他右边眉骨上打了一个眉钉，说话挑眉，会带着银色眉钉一起上扬。老板没回来，大家可以放松聊天。裴羽挑了根台球杆，擦着巧粉说：“我刚才看见魏少了。”
“人家是有钱大少爷，想干嘛就干嘛。”另一个保
拿去修的，可是……”
·
进来的叁个人是谈嘉叶的保镖。
章小伍挥挥手：“算了，说多了好像我把你带坏了似的，你不知道也好，记住我的话就行。”
“李易，”曹严华看见说，“那是奇奇的玩具，不是给你玩的。奇奇，别玩啦，过来吃饭饭。”她敲敲饭盆，把猫引走。
“是啊，我女朋友。”
“什么？”章小伍听见，回头怪叫道，“那二世祖还敢来？上回碰见杀人命案都快吓得尿裤子了，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
“规矩是我定的。”
lee也笑一笑。
他左右手交替扔着弹力球，动作很悠闲，一副闲着没事的样子，但是接球的反应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有人开门进来，他立刻就停下了。
奇奇被吸引了，朝弹力球追去，然而球撞在墙上，瞬间又弹了回来，它懵了片刻，又开始往回跑。
“哦……”章小伍笑起来，“怪不得你在谈总面前表现得那么淡定，原来你小子艳福不浅，早就傍上高质量富婆了啊。”
曹助理还忙着，她从休息室里挂好衣服出来，又拿了袋猫粮要给奇奇喂食。
“谈总。”保镖中有人出声，“这好像不符合规定。”
说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球赛了。
“哎呀，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既然这么宝贝，那你求我啊。”
“漂亮，比泽塔·琼斯还漂亮。”他不卖关子，“而且还很有钱，带个项链都好几位数，所以我想，脾气差点就差点吧。”
lee捡起地上一个宠物弹力球，起身时，章小伍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刚才好威风，敢跟谈总提要求，谈总脾气我可是知道的，说风是风，说雨是雨，那叫一个难对付。”
“好了。”谈嘉叶玩够了，脸也绷住了，施舍着把手机塞在年轻人的马甲领口中，心不在焉摆摆手，“舍不得就带进来吧，下不为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