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向朗空都羞得背对着向怀瑾躺着,香艳的场景萦绕在脑,睡着以后还仍然不放过这个年轻的灵魂。闭上眼,妖冶的少年做着放荡的动作。
少年发如墨,肤如雪。抬头,面如画,赫然是寻歌的脸。
一觉醒来,向朗空整个人是懵的,这梦像是吸干了Jing气醒了也觉得浑身疲乏。他红着脸,一言不发而又神情呆滞地目视前方。
向怀瑾将衣服递给弟弟,向朗空捧着衣服一副灵魂飘离的样子,也不动手。向怀瑾露出无奈的笑,他拿起向朗空的衣服,让他抬手他就抬手,让他低头就低头,忽然瞥见弟弟嘴角娇羞的笑。
“想什么呢,小朗。”
向朗空一怔,忽然加快手上的动作,红着脸:“没什么!我自己来!”
向怀瑾叫来了医生,拆完线之后医生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向怀瑾随着医生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拆线的时候,细细麻麻的疼痛在后脑勺一刺一刺。拿走了网罩和纱布之后,露出了剃成了板寸的脑袋。短发毛扎扎的,他一路摸到后脑勺,一条不长不短的伤口横陈着,泛着酸意。
寻歌这两个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个脑子,这几天向朗空越是想要去无视他,他就越是闪现,越是关注他的名字,他的脸,关于能联系到他的一切。摸了好几下,向朗空傻呵呵地笑了。
寻歌光是寻歌这两字就忽然燃得心脏怦怦跳。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向朗空翻着手机寻找寻歌的名字,翻遍了微信和电话簿都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备注。
向怀瑾找来了轮椅,出门前给弟弟戴上了帽子,推着他等电梯下楼,助理和保镖跟在后头。
向朗空抬眼,欲言又止:“哥”我们这就走了吗?
“该回家了。”
周围的视线都忍不住悄悄地打量俊美的男人,他身姿修长,打扮绅士而优雅,五官Jing致柔和,一头长发并没有显得很Yin柔。他低头在轮椅上的青年的耳边轻轻耳语,样子温柔而迷人。
“想吃什么,我让吴妈提前准备起来。”
向朗空的耳朵因为气息的贴近而格外敏感,逐渐发红,“随,随便,哥,你靠太近了。”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楼底下向朗空翘着受伤的脚,在向怀瑾的搀扶下笨拙地低腰挪步进车内。车门关上前,他回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孔。
他不来接我出院吗?
车子缓缓行驶,向朗空侧头望着车窗外,树影人影缓缓地掠过,光影斑驳。
车速逐渐加快,忽然他伸长了脖子,来不及转下车窗,他扭头看向车后窗,距离隔得有些远,看得并不真切。
视线里的那个少年也停下脚步,似乎有感应一样回头望了一眼驶过的车辆,风吹起少年额前的黑发。阳光下,少年五官Jing致,驻足的身影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少年回头过,又一步一步迈向住院部大楼。
“小心脚。”向怀瑾提醒道,“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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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寻歌。”向朗空回过身,松松垮垮地靠着椅背,嘴角挂着难以自制的笑。
向怀瑾垂眸,双手交叠,淡淡地说:“最近你好像很在乎寻歌。”
“没,没有啦。”向朗空被人戳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摇头,“只是他挺有趣的。”
“不要瞎招惹别人。”向怀瑾语气淡淡,“这次就是教训。”
“是,我明白了。”车厢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向怀瑾的话如同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翻滚的情绪陡然之间结上一层寒霜。
寻歌和他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开,而且他一点也不了解寻歌。
首当其冲便是要确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按照当时他穿过来的状况,显然寻歌讨厌他,但同时那种令人燥热的场面,说明他俩的关系并不单纯,起码并不是普通朋友。
这具身体的原主对明晏心动,之前他还脑洞大开地猜测寻歌、明晏和他的关系,而且当事人双方都有所察觉和避讳。
无论是什么关系,他想要修复和寻歌的普通朋友关系,解除误会,似乎都有些困难,更不要提发展可能的恋爱关系。
不,十七岁的向朗空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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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上眼,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描绘他的脸。
无聊地过了两周,直到某人的拜访,给了向朗空一丝希望。
秋阳高照,轻风微拂,家宅后方的大草坪上,两把躺椅,一张圆桌。
向朗空戴着墨镜,屈起没有受伤的腿,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
“小少爷,你的朋友来了,他说他是李天赐。”吴妈把一盅煲好的汤摆放在桌上。“多喝一点,好得快一点。年轻小伙子的,别总是躺着瘫着,要有朝气。”
吴妈在他们家干了几十年,没有孩子,待他们兄弟俩极好,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着衣食起居。对自家孩子,有时候说话就有些不客气。
“嗯是他,是我叫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