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位时期曾多次去偏都举行祭祀,以感恩凤神庇佑,如今我朝风调雨顺,四境安定,臣上奏,可否在偏都进行祭祀,以回应上天的恩赐。”
卿大夫林浣衡行礼启奏,江洛思微微眯了眯眼,这林浣衡不是宁凡贵的人,他怎么会想到提出偏都祭祀?
礼部尚书李宏润出列行礼附议,“臣附议,先皇偏都祭祀向来大多是亲行,今政事繁忙,陛下着实是不适合出京都奔波。”
萧洵坐在龙椅上想了一下,“偏都祭祀进行一次也无妨,只是朝中政事繁忙,再加上朕亲行偏都,来回怕是需要半月,着实是会消耗过多财力,不妨就由朕亲派一人替朕去偏都完成祭祀吧!”
萧洵语毕便朝着殿中重臣看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豫王萧曲身上,“皇叔,不如就由你亲自走上一遭吧!”
萧曲出列,俯身行礼,“陛下,臣早已不理这祭祀之事,很多问题上怕是不能自如解决,陛下还是在众贤之中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吧!”
“可这朝中那有比皇叔你更合适的呢?”
萧曲态度谦和,年轻时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凶恶之气仿佛被这时间全然冲散,“陛下,义国公之前曾替皇兄多次前往偏都祭祀,不如这一次就将义国公请回朝中,Cao持祭祀一事吧!”
“这……”萧洵犹豫了一下,他不是不想,只是这名不正、言不顺,他没办法提。
陈千亦出列,行礼道:“陛下,这事义国公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不如陛下就下旨由义国公负责此事吧!”
江洛思没有说话,她静静站在一侧,听着这朝堂上众人的你来我往,最后由萧洵点了头,下旨让陶元然负责偏都祭祀一事。
朝会结束之后,江洛思跟几个官员交代了一些事,这才上了去北门枢院的马车。
等处理完一天公事和陈千亦一起回府的时候,江洛思眉间的不解依旧没有散去。
“还在想今天朝会上的事?”
江洛思点了点头,“嗯,我已经差人去调查他的背景了。”
陈千亦单臂撑起自己的下巴,“你就对他这么在意。”
江洛思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他那里怪怪的。”
“他是寒门官员,和豪门世家没什么血缘牵葛,在朝三十多年,也没说过和谁有结党营私的嫌疑。”陈千亦伸手去给江洛思轻轻揉头,这两天江洛思总是头疼,如果不是公都子说这是药的副作用,陈千亦都怀疑是有人给江洛思下毒了。
江洛思闭上眼睛,感受着陈千亦指尖的温度,“可越是如此,我越是对他有怀疑,一个不和任何人有结党营私的人,为什么要在朝局争斗如此厉害的时候扔出来一个祭祀,一寒门官员,在朝三十多年,位居如此高位,不可能看不清如今的局势,明哲保身不要,干嘛要来搅这趟浑水,我反正是不信他这是在表忠。”
陈千亦低头看向江洛思的眉眼,“我会让人留意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以明说了你现在忌过于思虑,有些时候不要想那么多,还有我呢!”
江容若睁眼瞥向了陈千亦,嗔道:“你不要总是打击我的积极性好不好?”
“好好,不打击。”陈千亦把江洛思揽进自己的怀里,“只是这我们在明,豫王在暗,他虽蛰居豫州十几年,可这京都不可能没有他的人手,就连义国公府和你王府的jian细都有可能是他放进去的。”
“豫王年轻时征战四方,威名远播,军中士兵历经多年变幻,原本属于他的忠心部下如今分布在朝中许多军队之中,有不少甚至已经统领一方将士,若他真的相反,这绝对是一件棘手的事。”
江洛思抬头看向了陈千亦,“可是你别忘了义国公以前也是武将,既生曲何生然这话可是豫王亲口说的。”
陈千亦轻轻刮了一下江洛思的鼻尖,“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若是他们再次针锋相对,胜负难猜。”
“那才需要我们定好这个胜负。”江洛思摁住了陈千亦作乱的手,“我派人去豫州查了豫王,今天应该就到了,一会你和我一起去见一下。”
“你的死士。”
江洛思慵懒的嗯了一声,随即又狡黠的笑开了,“嗯,被你百般调查的死士。”
陈千亦轻咳了两声,这以前的事,忘了忘了。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避而不谈的样子,眼角的笑更显得欢快了。
回到王府之后,江洛思便和陈千亦一起去了书房,死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那死士看了一眼陈千亦,又看了一眼江洛思,眼睛里闪烁着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的目光。
主子是什么时候和丞相由敌变友的,我这外派一年到底是都发生了什么。
江洛思坐了下来,慵懒的倚靠在了椅子上,“怎么样,都查到什么了。”
死士单腿行跪礼答道:“回主子,属下查到豫州有不正常草马进出,豫王有屯兵贮粮的嫌疑,但其余过多的消息并未查到,这是豫州驻兵的分布图,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