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客户签了一个大项目，车厂那边有喜有忧，李景整天说自己忙不过来，要找个小助理分忧解难，小助理必须是男的，要程然这种类型的。
程然当即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问道：“我是什么类型的。”
土味说：“表面正经，内心sao的流油”
sao的流油是什么鬼形容词。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答应李景，陪他一起面试。
程然在市待了快十年，从小助理到项目协调再到现在的项目总监，论工作能力，他不遑多让。这一上午面试了几个人，没一个程然看得上的，李景昨天在车厂督查，熬了一宿，早就坚持不住了。
程然的小助理递给他一份简历，这是上午的最后一个面试，程然也有些疲惫，想着早了事早好。23岁，大学刚毕业，程然看着简历上的照片，下意识看向昏昏欲睡的李景。
这个人他认识。
一个月前，市。
刚下飞机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shi热气息，这不是程然第一次来市，确是最热的一次。德国总公司的负责人要来合资厂验收一批车，作为项目总监，他得盯着点。
总公司为了彰显土大款的气势，拿出好几辆豪车撑场子，全球限量100台的宾利欧陆都拿到国内展出了。
程然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会为了几台豪车就傻了眼，真正让他心动的，是车模。
宾利不愧是腐国制造，车模挑的独到，全都是西装革履的商务男。
大长腿，Jing英范，毫不比女车模逊色，尽管车模们包裹的严严实实，却有一种豪车配禁欲总裁的范，程然暗道总公司会玩，可惜李景不在。
程然看着欧陆这边的中国车模，那张英俊的脸一点也不比时下流行的小鲜rou差，虽然没有欧洲人壮硕的身材，但高挑修长的身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程然对于长得漂亮的小男生总是会多看几眼的，但看着护栏外那群膀大腰圆的阔老板，程然打消了上前去的欲望，继续陪着总公司的代表介绍项目。
晚上，客户爸爸们包下市最大的酒店，为庆祝项目验收成功。
“然，这半年感谢你们，合作愉快。”德国人施耐德Cao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从旁边服务生手里拿过酒杯，敬向程然。
“合作愉快！”程然也取了一杯酒，发现饲酒的服务生居然是白天在车厂的车模。真是，白天隔着护栏看不爽，晚上还要亲自摸摸看看，这群大老板，奢靡啊。
欧洲人普遍身量高，程然一米七几的个头自然不显眼，这模特比高大的施耐德还高了几分，程然多看了他几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模特冲他眨眨眼，似乎有话想说。
他没来得及问，就被施耐德叫走，应酬其他人去了。
自然也没看到身后人不甘的眼神。
酒会到了午夜，气氛有点奇怪。
有家眷和女伴的老板们走了一波，留下几个总公司的人和项目牵头的本地承包商，似乎还想找个地方再来一轮，程然装醉，借口出去透透气。
酒店大厅北边有个巨大的阳台，从这里能观望到市繁华的夜景。大城市即使到了午夜时分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程然感觉到了不似白天那么shi热的空气，凉爽的微分吹来，解了几分他的酒气。
他好久没有从繁忙中得到如现在一般解脱的感觉，除了做爱的时候。
“咳咳。”轻轻的咳嗽声在他身后响起，貌似来人想打招呼认识一下。程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爽别打搅。
他半天才测过身，装作一副醉了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来人。
“您好，我叫梁嘉桓。”程然靠在栏杆上，咂了咂嘴，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
“你有烟吗？”他问道。
梁嘉桓四处摸了摸口袋，递给程然一支烟，帮他点上。影影绰绰的微光打在两人中间，程然看着眼前的人，频率很慢的眨了眨眼。
“你是那个车模。”
名叫梁嘉桓的男人点点头。
程然也学着点点头。
他抽了口烟继续问道：“找我有事？”
梁嘉桓看着微风吹起眼前人的发梢，羞涩的挠了挠头。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您是我的学长。”
程然歪了歪头，原来是大的学生。
“我在学校一直有听说学长的事迹，非常崇拜您。”
什么事迹，搞得他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大一就出柜，迎新晚会扮女装，大二和男朋友出国结婚，大三创业，大四被德国人挖走，去总部实习了两年。
“我们学院一直有您捐的实验器材，您还是优秀校友。”
程然敷衍的笑了笑，就当听了个笑话。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崇拜不像是装的。这人似乎也不敢上前来，一直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双手紧张的握在腰前，像是在向老师做报告。
“我今天一眼就认出您来了，我们院里有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