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揭穿鲛族的骗局,先把鲛族收编的势力打散。”
霍景腾说:“齐寰幻境一事,鲛族将你和玄天宗抹黑了,由于岚儿是唯一的知情人,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天魔宗和桐煌谷也列入驱赶对象。他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不对啊,当日我发现里面的情况不对头,已经让竹墨带着录像先行出了幻境,按理来说不会让鲛族主导这是非黑白!”骆源很是不解,莫非他的一番作为都白费了?
霍景腾想到当日情形也是大摇其头:“是这样没错,但这些人被蛊惑了一般,就是不相信,他们已经被鲛族控制神智了!”
骆源断然道:“不可能!那幅魔画虽然诡异,但不至于能把在场二十余名合体期以上的高手都控制住。”
他问过通天神木鲛族那副魔画的底细,神木告诉他此画至多只能控制十名合体期至渡劫初期的修士。
“那么也能说明半数的门派在暗里已经掌握在鲛族手中了。也就是说,他们知道鲛族有所动作,却愿意配合鲛族。”骆方看着三人变幻的神色道。
霍景腾一掌拍在木桌上,可怜的桌子“轰隆”一声成了一堆木柴。
“他们的目光怎地这样短浅,真是可恨!不论鲛族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放任海洋种族到陆地称王称霸,让我们颜面何存!”
骆源脑海中忽然闪过苦尘时而悲悯时而狰狞的面孔,笑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脸,是可以完全不要的!”
骆月山没有与骆源二人一道,他许久没有踏上这片土地,心念一动,产生了回以前师门一看的冲动,正好葬骨窟也在这秘密驻地里。
“你是何人?”
骆月山背着手看着熟悉的门面,一般大派的驻地都是一个巨型空间法宝,若要搬迁只需将房屋宫殿收起来,搬不走的便是深埋地下的灵脉和矿藏。
“白骨夫人可在?”骆月山释放自己境界的威压,守门的弟子呼吸一滞,不敢怠慢了。
“你是谁?”
骆月山将一柄折扇交予守门弟子,“你且向她禀报,故人来访。”
守门弟子小跑着去了,骆月山看了一阵风景,弟子就将他请了进去。虽然数千年未回过宗门,但这块宗门核心大殿的一砖一瓦他仍记得清楚。
白骨夫人用剪子铰下一朵艳红的月季,头也不回地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我也这样以为,只是经历了一件事后,我还是想回来看一看。”这生他养他的地方,却从不会有他位置的地方。
“看什么?”白骨夫人漠然道。
骆月山神色平静:“看你过得好不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我听说你丈夫将要继承窟主之位。”
白骨夫人瞧着清俊的骆月山,上挑的眼角端的是魅惑人心,“不错,幸亏我当年没有被爱情蒙蔽双眼,选择了一条最合适的路。”
“但葬骨窟被逼到如今的情形,就是当上窟主夫人,那又如何?”
白骨夫人说:“老窟主冥顽不灵,谁不知道如今是海族的天下,不顺应时势,只能是自取灭亡!”
“呵……”
白骨夫人许久听不见骆月山的下文,一转身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夏爷爷,我们回来了!”骆源牵着骆方来到夏舒侯住处,闻声的夏舒侯瞬间出现在面前,激动得身躯都在颤抖。
“可算回来了,你们可算回来喽!”若不是霍岚那小子坚持说骆源和骆方没死,他都想冲出驻地和该死的鲛族拼命去了!
骆源点点头:“幸不辱命,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来,我们进去再说。”
夏舒侯听他们把从齐寰幻境到后来想办法回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他抚着花白的胡子欣慰地道:“我这才过了一年时间,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古语有言: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说不定仙界的时间差还要更大一些。”骆源说。
夏舒侯问骆源:“你们准备何时去拜见宗主?”
提及灵虚,骆方面上不愉,他还记得当年灵虚心中只记挂着故人之女,枉顾骆源的死活,“那个翩翩还在宗门之内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去见了。”
“不瞒你们说,她确实还在宗门内,现在被灵虚宠得飞扬跋扈,前日万魔宗宗主正因为那丫头胡搅蛮缠,与灵虚议事不欢而散。现在整个玄天宗都被她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夏舒侯头疼得很,他与各小峰主们劝了灵虚许多次,都没有用。
骆源思索了一阵道:“我们必须去见宗主。”
骆方说:“宗主心中只记挂私事,见了又有何用?”
“不,”骆源摇摇头,“我们不仅要去见宗主,还要去见一见那个翩翩。”
“见她作甚?”
夏舒侯却是反应过来了:“源儿认为问题出在翩翩身上?”
骆源点点头:“我在宗主那里见过翩翩后就有些疑惑,那时翩翩给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