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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身材瘦小,站在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身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光是姓薛的那几个小跟班,往桌子前后一站,他在后头就连人的面都看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与人搭话,一直在人身后喋喋不休的聒噪着。
“你有完没完?你那有酒,谁陪我喝?你陪我喝?”
那薛恶霸正在兴头上,被掌柜的这一聒噪,自然觉得不胜其烦,少爷脾气一上来,大手挥开身边的人,一把就攥住了那掌柜的的衣领,楞给人从后头薅到了前边儿来。
那掌柜的虽有心帮忙,却也对这薛少爷心存忌惮,毕竟他也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年纪了,就是再看不惯,再想要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做事之前都不得不多考虑考虑自己那一家老小,明日还能不能吃饱穿暖。
那掌柜的被人拎着领子,提溜起来,只有脚尖勉强还能点着地,他有些愧疚的斜眼瞧了瞧苏萧闲,又看了看坐在其对面的宋靖秋,艰难的皱了皱眉头,晃了晃脑袋。
“不敢,不敢……”
那掌柜的只摇着头,机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那薛恶霸□□熏心,一时间也没心思与他过多纠缠,见他不再在自己耳边聒噪着想要阻拦,也就不再与他犯话。
冷哼一声,将人甩在地上,那掌柜的也不知是吓得还是什么,被人这么一甩,就如同是一滩烂泥一般,堆在地上,眼神空洞,面如菜色。
那薛霸王身后的小跟班,自知自己与美色无缘,就开始在这掌柜身上,找起了乐子,几个人在他身边围成一圈,张大了嘴,肆意的嘲笑着他。
而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男子,既救不了人,也救不了己,一时间的无力将他团团包围,让他觉得有些不认识如今的自己。
“小娘子可真白啊,这么好的身子,只托付给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酸腐书生,未免太过无聊了吧。”
那姓薛的说着,便急不可耐的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伸出一双大手,向老祖宗试探着伸来。
“只可惜,小娘子的眼睛不太好,不过没关系,薛爷不嫌弃你,跟爷回去以后,定然好吃好喝好玩好乐的供着你,怎么样?”
宋靖秋坐在苏萧闲的对面,抬眼瞧着那一脸纵欲过度肾虚样的薛少爷,舔了舔后槽牙,嘲讽的笑了笑。
就他这模样,竟还敢说他书生酸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他这孬种的模样,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怕是刀还没架到脖子上,他就已经先吓尿了。
那薛少爷正忙着调戏老祖宗,一听见宋靖秋在一旁颇不服气的笑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书生是故意在美人挑衅自己,想要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
如此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带出来的美人儿,饭都没吃完就让别人拐走,任是哪个男人,都断不能接受。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全扬州城的百姓他都能理解,却不代表他就不这么做了。
相反的,就因为宋靖秋的这一表现,倒更让这个小混蛋来了与人较量的兴趣,一种源自于男人骨子里的好胜欲,在宋靖秋奋起反抗后,迅速的冲垮了他的理智和良知,占有了他的一切头脑。
“小书生,你很不服气啊?”
那薛少爷瞧着宋靖秋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轻笑两声,收回了那堪堪就要落在老祖宗手臂上的右手,转过头来,面向着他说话。
“滚。”
宋靖秋本无意在这里动粗,书生出身的他,对于这些在大庭广众之下,血溅当场的暴力行为,始终略带着些抵触情绪。
而且,此次来到扬州他的本意,就是带着老祖宗吃喝玩乐,疗伤放松来了,他还不想因为这些毛头小子,而惹上麻烦,坏了苏萧闲出游的好心情。
所以即便是这个薛小混蛋如此过分,宋靖秋依旧还是保持着基本的仪态,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对人刀剑相向。
只可惜这帮毛头小子,平日里在扬州横行霸道惯了,一个个的出门连眼睛都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自然不会对宋靖秋的留情,感到珍惜。
他的这一声滚,没能让人适可而止不说,反倒是让这几个小子更来了劲,一个个的全都来了不服气的劲儿,抬手抓了佩剑,就都要来打宋靖秋。
“小秀才不喝酒,的确有些无趣,你若是能喝,来陪我喝两杯也并无不可。只是你方才说的,要带我回去供着,敢问公子,是要拿什么供?”
就在那几个小跟班提着佩剑,怒气冲冲的要来找宋靖秋麻烦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老祖宗却突然发话了。
苏萧闲也真不愧是这六界之中,众所公认的刮骨刀,平日里她那一双狐狸媚眼能勾人性命,如今将眼睛全然蒙住了,说起话来,竟也是如此娇媚动人,摄人心魂。
那小混蛋哪里能经得住老祖宗这一招,苏萧闲一说话,他就立马转脸过去,陪着笑脸应和着,就连和宋靖秋的争斗心,都被他那胆大包天的色心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那自然是小娘子说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