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爆炸车门的防弹玻璃被某一频率的共振震碎还能够看到后车窗上的穿甲弹痕迹他只是轻轻一用力就破开了不堪一击的车门。瑟兰迪尔整个人失去依靠就倒在了莱戈拉斯的怀中冰冷的躯体唯一的温度就是还未冷却的血液比空气稍稍温热那么一些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就像切开洋葱时没有做好防护一般令他鼻子一酸连视线也模糊了。他扶住瑟兰迪尔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动着生怕在这多处骨折的身体上还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伤痛。这个过程他竭尽所能地做到轻柔也不顾那些冒着火舌接近的士兵们眼中只有瑟兰迪尔。
越烧越旺的火焰并不能很好地给他提供温暖却又形成了一个防护圈。冒着烈火冲进来是很不明智的决定纵然指挥官下令让士兵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瑟兰迪尔而此情此景之下却只剩下了犹豫。这是每个人都是料不及的半路杀出的神秘人打乱了全盘计划而他现在正要带走瑟兰迪尔。
士兵们用扩音器大声警告着莱戈拉斯不得继续做出什么让它们感受到危险的动作同时那些围成一圈的枪支的准星都正对着莱戈拉斯的脑袋而他视若无睹地继续着自己的行为小心翼翼地把被压着的脚部扯出来。他曾接受过交通事故急救这一方面的训练说真的实践上并无多大用处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更加没有想过被施救者就是瑟兰迪尔。每一个错误的动作都可能导致瑟兰迪尔的死亡而他还在假定瑟兰迪尔依旧活着或是还有生还的机会。
隔着暗红的火舌他看不清楚每一个士兵的面孔但莱戈拉斯直到他们的心智已经在某种高压训练下成为了麻木的机器又被激动人心的狂热演讲所山东彻底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判断力。
终于把瑟兰迪尔都抱出来时莱戈拉斯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士兵们的视线之下而匆忙赶到的格洛芬德尔穿过熊熊燃起的大火时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略带调侃地扫视了这些自以为对他们进行了包围的士兵问莱戈拉斯如何是好而莱戈拉斯把那一只瑟兰迪尔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的手提箱放车子的轮胎旁一个眼神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精灵们很少会愤怒过多的经历让他们高瞻远瞩而又淡泊无愁不会像人类一般被许多的利益与情感所牵制那让他们看起来天真而又睿智。莱戈拉斯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发怒了或者说他在良好的教导下就不会无端发怒而那种真正的愤怒自内心晚上窜时他所想要做的不是大声哭喊或是发泄愤怒而仅仅是憎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运输机最终还是没有抛下这两位金发精灵与那位垂死的人类从空中抛下来的担架能够勉强让瑟兰迪尔躺上去却又很容易被攻击。莱戈拉斯精神最紧张的莫过于那短短十几秒草木皆兵的他近乎精神衰弱地望着那最终平稳地被抬进了飞机中担架与那一头光泽黯淡的金发终于松了一口气。
“把这个箱子拿走吧。”
格洛芬德尔把最后一名士兵击昏后如是说道随后他活动活动脖子语气轻松脸上的表情却是疲惫不堪。他也并未料到如今的变局瑟兰迪尔的突然出现也叫人怀疑但答案却又难以寻觅。莱戈拉斯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想让瑟兰迪尔继续活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想法过于自私他没有告诉格洛芬德尔听而格洛芬德尔也心知肚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那个箱子上沾染了瑟兰迪尔的血液还留着穿甲弹的单孔部分凹陷了进去原本平整光滑的表面也不再光洁。莱戈拉斯提起那个手提箱意外的轻他皱了皱眉“很轻好像没什么东西在里面。”
“回去我解开看看吧……走吧。”格洛芬德尔一手抓着梯子示意莱戈拉斯跟着上来。
“按照原定计划返回吗”莱戈拉斯看着那些在氤氲雾气中的武装直升机全都被打得措手不及绕着高架桥上空飞着却没有没有炮弹能够继续攻击慑于这未知的敌人而不敢向前等待着支援的部队现在却在苦苦牵制着他们。而轰鸣声还在继续战斗却已告一段落。
“没错我们要穿过北极圈。希望还来得及吧。”格洛芬德尔慢慢地往上爬声音飘散在浓雾之中。
“……要尽快治疗。”低头看着那还未熄灭的火莱戈拉斯用很轻的话音说着。
“你总是放心不下瑟兰迪尔……有时候我总觉得你们可真像。”格洛芬德尔轻声而笑摇摇头“如果他救活了你打算怎么解释他又会怎么解释你想过了吗”
他停了停似乎是因为呼啸在耳边的风让他感到困扰而莱戈拉斯沉默地听着格洛芬德尔说的话也不反驳。格洛芬德尔话语里带着些无奈的笑意“他不再是精灵王了莱戈拉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是瑟兰迪尔了。”
极圈以内的国家终年弥漫着冰雪的气息他们漫长的冬季才刚刚度过了一半尚未见到花叶萌发的征兆。相反的是在病房的窗台前莱戈拉斯摆了几盆还算有生气的花草伸展着枝叶依靠室内温暖的空气而勉强存活着。这里很安静回响着电流“滋滋”流过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呼吸二者共同艰难地维持着平和的现状。
与那几盆青黄不接的盆栽一样躺在病床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瑟兰迪尔也处于某种接近于安然沉睡的状态。莱戈拉斯不愿意承认他父